抢在南边骑兵之前进行了冲锋。
当武恒羽麾下骑兵与水族接触一刹那,是互有损失,马匹被串成了糖葫芦,而肩膀相互靠在一起的龙卫长戟也被推倒了一大片,巨大冲击力从东侧传导到西侧,为了要站稳,天庭卫兵们不得不集体推操到西边。没等这样的推操结束,南侧的冲锋也同龙卫的阵列接触了。这时候龙卫阵中每个兵卒的脚还在寻找统一的对东冲击的着力点。突然遇到南边的冲击力,这下子可比刚刚遇到冲击时倒下的人多了数倍。南冲过程中,龙卫一下子倒塌了三排人。
然而此时所有龙卫已经感觉到不妙了,随后有的人扭头看着西边马蹄接近的方向。西边冲击也来了。“哗啦啦”,大片甲胄碰撞的声音,西侧的龙卫如同海浪一样被掀飞了足足五六排。
打过架的人都知道,要把人摔倒在地,得等对手脚步挪动时,猛地一绊。一一武恒羽在小时候,就是这么次次把对手揍在了地上,包括那些欺负过武飞的人。
龙卫长戟兵们在一连串重锤下胆气丧失。
如果说先前的溃散,只是地动山摇,而龙卫溃散则是山崩地裂。
正如中军大营的旗帜倒塌,会让整个大军受影响,天庭龙卫这样精锐的部队,溃散一人,则会让一大片虾兵蟹将跟着逃走。
指挥龙卫的营官苦啊,如果他们是堂堂正正面对敌人,两侧有足够的“垫脚”杂兵,这区区四队的骑兵,他们是能扛得住的。
但偏偏是这些杂兵崩的早,他们被四面冲击,双拳难敌四手。
知兵将领若见识到这一幕,则是明白不是龙卫所谓时运不济,而是武恒羽是天生的骑将,能够在冲击战这样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把握住最佳机会。
亲自作为骑兵大队基准点的武恒羽,是不需要武飞那种站在中军旗帜下对全军调度的指挥能力了。武恒羽大喝一声,就发出了“全体向我看,我宣布个大事!”的意思,然后策马后,大家就明白“该一起往哪里使劲撞”。
一人直冲,领千人动,而千人动,则山河动。武恒羽为中心煞气凝结成了二十米的重锤,重锤每一次碰撞敌阵都会产生数百丈的煞气冲击波,而被这股冲击波扫到的人如同在山岭直面虎啸。
云梦泽水匪士气已经乱了,全军最核心精锐被按在地上打,而水匪其他各部呢?谁敢抬头,就冲谁。接下来武家军后续的战兵更是三刀六洞的三进三出,戳散了其左右军之间的联系。
武恒羽在领导完了地面骑兵突击后,胯下乌雅变形成腾云状态,与天空龙马编队汇合,随后踏浪穿过湖面,最后跳帮到了朦航巨舰的甲板上。
四十丈帆船上,那高耸的风帆缆绳断裂轰然下落,随后整艘船失去了风力的支持,也坠落在了河滩上。武恒羽看到船头甲板上被簇拥的龙裔女子,一马当先冲过去。
虞鲤身侧护卫被武恒羽跳帮后,她吐出龙珠放出能量护罩试图防御,但是却被星汉枪洞穿,煞气在她的眉心凝聚。
两人对视,亦如千年。
许久之后,武恒羽将枪尖压在了她脖颈上:“我不杀女人。”
武恒羽完成了虏将后,云梦泽水军作鸟兽散!武家军取得全胜。
…真的结束了吗?…
戍天历28年5月,随着持续一年的云梦泽水族之乱平定,大爻恢复了对此江山的把握。
武家军受王命在此地剿灭残敌,同时护送隔壁棘州征收的钱粮过关。解除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是的,先前棘州总是以东华郡盗贼蜂起,滋扰边境为理由,搪塞商路不通,杜绝南商进入,搪塞税赋,以至于朝廷不得不把赋税朝着东华郡以南等郡县分摊。现在东华郡已经恢复太平,棘州也该恢复了“天庾正供”了。武撼峦清楚,东华郡刺史也清楚,这几年棘州那儿搪塞“盗寇劫掠,赋税难以输京”的真正原因,奈何棘州刺史是皇亲国戚,只能任由其甩锅,直到现在有了“平贼”功劳,才能用这一手摘了这个黑锅。…可一锅未平一锅在…
五月二十七日,棘关,皇粮过境的车马足足耽搁了四个时辰,守关的肥头大耳的将官,实则是刺史的家奴,叼着个牙签,鼻孔朝天走来,对着入关粮草百般刁难,出口就是怀疑:“这辆粮草车辆上有违禁品,我们要没收查验!”
作为押送国赋的兵将们,刚从战场上下来,等了四个时辰才等到开关。本来就火大。
结果遇到了“没收”,而且是没有给任何收据的没收。当即则是恼火起来。
兵将:“大爷从昌城千里迢迢走到这里,送来的皇供,你“莫须有’就要黑下来?”
胖将官这些年来酒肉吃得着,美婢摸得着,双眼已经被酒色迷糊,并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觉得:这些押送货物的兵卒,不懂规矩,且一条贱命,竟然敢找自己要说法。
当即,蛮横的露出脖子:“会抽刀子?尔等敢碰乎。”
话音刚落,大刀扫过,肥硕的猪头滚在地面上,死不瞑目。断脖的身躯喷着鲜血,在车旁边洒下一抹腥红。这流淌痕迹就和其平日尿尿一样下流。
…缺乏血酬的大兵就是这样干脆…
五月四日,棘州的血案,朝廷先后得到了两份说辞。
来自棘州刺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