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飞想要拿这一波“战术实操”经验。效仿诸葛武侯坑张部,来给南蛮子们来一手。
于是乎,当南疆的部队全部登陆后,并且乱哄哄的聚集成一大块,朝着武家那个放弃的大营冲过去,然而在他们朝着大营路上冲时,路边冒出来二十四辆扬帆起航的木牛流马战车。
这些战车在主干道上按照旗帜列队,快速展开,排成三列,每辆之间间隔是三十米,故正面足足有两百步宽。部落的杂兵们,突然感觉到风云变幻,一阵强劲的北风刮来,紧接着所有木牛流马的帆布如同水囊装满水一样鼓了起来。
随后这些战车朝着战阵冲了进来,犹如钉耙一样,每一列战车都是一个耙齿,在敌人阵型上留出深深地血痕。
部落联军中原本稍微“各归各队”的诸部落,被这剧烈地搅合混在了一起,这些高矮不一,方言不一致,除了此次交战前,完全没有出过自己部落势力范围的南疆青壮们,在逃命时,跑出了共同的方向。怎么说,原本各个部落是“颜色独特”的橡皮泥,现在是被搅和在了一块了。
在战车突击完毕后,后续四百刀斧手则是冲了上来,由于这不是大型阵战,弓弩手在敌人已乱的情况下,发挥的效费比不高,故这次突击中,刀斧手所携带的远程武器,是三发投矛。
这个投矛长三尺,比弓箭略大,使用长杆甩动投射,在三十步内动能是可以洞穿牛皮甲,嗯,其实南蛮这帮渡河的,目前也没怎么穿甲胄,因为木筏摇晃,穿的太实了,会掉入水中,那些体格大的部落壮汉们在跳上木筏后,如同李逵上浪里白条的船。
战车后甩出一轮投矛后,车阵就滚滚向前,如同一个钉耙扫过南疆部落的“追兵”集群。
战车车辙下骨肉成泥,而战车两侧也都纷纷被踩踏,哭喊一片,而那些在“钉耙”缝隙留下的少许“抱团小队”。成为投矛手的最好靶子。
刀斧手们完成投矛后,则是拿着斧头,开始抡砍。几乎一瞬间,此处血气浓厚到了呛人的地步。南疆部落们缺乏防御工具,面对战车上斧头的劈砍被完克,战车下不是天灵盖被碎裂,就是肩膀齐根被剁掉。而战车上士兵除了少许甲片被划后,就是被下面蛮族的死相溅满了血。
爻人在战车上居高临下,借助战车额外增加的那一成冲击力,即使是一个小兵用斧头劈砍的力量也能和那些每日练力的队督手里的战刀对嗑一下。
随着车阵冲击开了人群,后续大爻步兵们冲进来,加入对南疆蛮子们的踩踏中,
对于步兵们来说,大刀比斧头更适合斩阵搏杀的要素,刀刃更长,挥斩的杀伤面更多。开山刀几乎是肉里来骨中停,然后再勾肉回去。
大刀虎虎生风,带来的恐惧不下于战车冲撞,带队的赵献忠,左挥舞,右劈杀,敌人血液溅满了面庞,如同血色旋风一样来回刮着。
他身上虬结的肌肉,浸满了血液后,如同烧红的铁块一样,发出滚滚的热气,白色热气随着肌肉爆发式震荡血雾,宛如喷发的火山。砍杀百来人后,不见他力竭反而是朝着更大更强的敌人冲过去。这不,一头南疆的虎兽被他盯上了。这头虎兽几乎是八百斤,不算尾巴,体长也几乎一丈,高度有六尺,战马的头只能到达它的肩。
虎兽原本也是要跑的,准备跳入江中朝南而去,赵献忠冲上来,拽住了老虎尾巴,将其拖上了岸边,这头老虎凶性大发,开始猛然拖拽,但是被当头一斧砍瞎了眼睛,而随后另一斧头砍向着老虎爪子,左右挥舞之间,老虎的咆哮变成了哀嚎,被剁的血肉模糊,背部贴地,双爪朝天准备殊死反抗。
就在这时,赵屠被一个竹令砸向了脑门,克制了杀意,这个竹令是来自武飞这位兵主,竹材是清灵竹所制,属于一种道器,是武飞专门在关键时,发给旗队队长的。
“献忠!住手”武飞这一声大名,让赵屠回复了清明。(大部分时候武飞是对赵屠直呼其名,但凡是正式说话时就是喊他的字。如同家长一样,一般情况喊娃娃小名,而喊大名的时候就是有事了)赵献忠不甘地瞅了老虎一眼后,朝着别地冲杀了。
而这头老虎没来的及庆幸,被赶来的骑兵甩下了大网,经过五匹马的拖曳,老虎背靠着地面,脚朝着天,被网彻底束缚住,没法逃跑。
面对周围压上来的长戟爻兵,老虎就如同被麻袋装的猫一样挣扎几下,半推半就亮着肚皮投降了,被拖到了木牛流马上带走了。
武飞瞅了瞅这老虎下方一条缝,心里想着:伯父家的插翅虎应该喜欢这个。改天生了虎崽子都是好坐骑。
砍杀,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
灵江的南边,部落们似乎不甘心这么多人被砍成如此模样,觉得武家军已经溃退了,留下来的只是残兵,来来回回又试探了四百人。而鼓风的木牛流马则是来回冲了六个回合,结果就是江边浸红,腥味引起了浪中无数大鱼蟒蛇在其中翻滚觅食。
全副重甲的武家军确定敌人不过来后,返回营地,解下战甲后,几乎是虚脱了。
当然,赵献忠这个夯货还是精神十足,腰间挂着人头,一幅没杀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