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南疆时期,一轮就射倒一大片,这些血军们虽然身上插着箭,但是仍然在跑。仔细一看,第一队那最前锋狂军,身上顶着一个个骷髅。在每一轮被射中后,狂军身上骷髅头会碎裂,即骷髅是桃代李僵一样,只要骷髅头没有碎裂就仍然可以奔跑。
弓弩就这样一轮轮射了五轮,南疆来的士官们不可置信,己方这么强大的火力,还是挡不住这帮疯子?这是南疆从来没有见过的战斗烈度,但这些士官们看到武撼峦依旧站在帅旗下,于是乎也没有继续慌乱,连忙吹哨让弓箭手和弩手退下去,铠勇们上前顶上去。
从矿工那儿招募的兵,以及北路军武家子弟精兵作为第一排顶着上去,而本土招募的役农们作为后排,形成了“品品品”一共九个方框的阵列。这样布阵确保了精兵方阵在前排的宽度,同时让弱兵们适当承受压力。一排排长兵戈对外,如同茅草一样密密麻麻。
双方军势相碰后,狂军的杀喊声如同开水“咕咚,咕咚”冒泡,武家军的百人同气连枝“嘿哈”则是如同鞭炮一样清脆的炸响。
狂军冲上来,第一个身体上被戳满窟窿,但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大砍刀和狼牙棒不断地砸,很快武家军中有人武器脱手了,但是矿工在矿洞中一损俱损的觉悟还是让队伍顶了上去,继续吆喝着对戳。而同样是前排的武家队列中,有着自家主帅在盯着,也没有任何溃退迹象,死了进入宗祠,逃那是孤魂野鬼。战场上也没人做孬种。
第一排精兵顶住之后,在相对后侧的役农方阵,看着前方士兵脑浆都被砍出来依旧在血战后,他们面对绕过来的狂军们也得咬着牙冲上去。随着役农们戳死第一个狂军后,被狂军杀了全家的血憎也都出现了,一个个眼睛中冒着红光,开始了砍杀。
武撼峦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甩出令旗,随着擂鼓声响起,所有役农的胸腔开始起伏,一股澎湃宛如蝉鸣的声音从体内回响,杀红眼的役农们的血色从瞳孔中消散,替代恐惧的是对家人们的回忆,役农们握紧长枪决定要活下去。
血液在双方阵列碰撞中流淌,渐渐汇聚成小河。
…就在交战鼓声响开始时,把时间来到一天前………
东线,沿着水路行军的武恒羽跨上乌雅,与此同时车马和甲士正在岸边走。
虞鲤正在通过自身对水泽的了解,为江水中暗礁进行标识。一排排船舶正载着辎重随着大队前进。虞鲤所在水域,一条条朝着上游蹦鞑的大鲤鱼刚好路过,其中一条大鲤鱼似乎感应到虞鲤呼唤,噗通一声跳上来船头,虞鲤则是驾驭水波来到此船,她俯下身抱着这个大鱼,将耳朵贴在其嘴边仔细聆听了一下后,塞了块粽米,放回江中。
放生大鱼以后,虞鲤抬头看了看天空。在她瞳孔中凝聚法力时,天空中红绿邪月出现,正在快速旋转,连带着在天空中产生旋涡,而这个旋涡末端从九天落下,旋涡尾部所指刚好就是前方战场。武恒羽得到了虞鲤卜算的结果:“现在前方狂军猛然加速,直接扑向武撼峦大营。“
有感于局势危急,武恒羽当即命令,全军加速前进,全体渡河,只带上一日干粮。
随着全军跨越岸边后,武恒羽命令船舶载着粮草往回开,举起了星汉枪领队朝着前方战场开过去。…时间回到现在…
就在武撼峦这一部交战时,武恒羽的增援正在快速到场。武撼峦坐镇的大营在和狂军血战了两个时辰后,双方都死伤四五百人。武器在相互碰撞中都出现大量损坏。
武家军仍然是憋着一口气,因为如果不用力的用武器和对面碰,那么对面的武器就要碰自己脑袋了。由于战事过于激烈,军阵已经开始适当调整,部分力竭的队列,退下来开始补充食物。休息一下继续再战,至于狂军那儿,也好不到哪里去;狂军的第一排由于在血战中不断被戳倒,被高地上弩箭攒射,身上挂着的骷髅头全部碎裂。其身上开始冒出了红烟,他们皮肤上的红痕随着烟冒后,而渐渐变淡,仿佛是香火即将燃尽一样。
如此残局中,武家军是最后一口气,狂军的愤怒释放完毕,嚎叫声也不如一开始那么剧烈。两军现在都差一口气,就差最后一股气,而就这一口气,谁坚持下来,谁赢者通吃。到目前为止,两军交战伤亡其实都只是全军的一小部分,但一旦崩溃进入追逃阶段,那就是赢者通吃。
乐浪王亲自加入战场,并且将其麾下鳄龟投入其中。这硕大巨兽投入战场,让武撼峦也同时把金牛投入战场。木头机关腿迈开步伐,而鳄龟腹部铁轮也开始加速滚动。
两个庞然大物完成了第一轮冲击,粪骚气和的血腥气冲在了一起,让周围的军士们辣眼睛。鳄龟巨大钢口咬下来大量木层,而金牛则是趁着其张口时,喷其一嘴黄汤,结果就是交锋后,金牛瘸了腿,机关结构咯吱咯吱作响,鳄龟而是血盆大口不断在干呕,进而被一旁打游击的长戟们勾住嘴中的舌头。…双方都斗到了最后一口气,谁敲掉最后一口气谁就能赢…
就在这战斗最激烈时,乐浪王直接冲向了武撼峦,大纛下的武撼峦骑着坐骑与之相对,
两股煞气如同大卡车相撞的气浪,扩散到数百丈内,覆盖小半个战场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