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泠泠发寒:“肖清浊,你不惜献祭妖皇,也要为祸世间,到如今还不悔悟?”“呵,悔悟?我说过了,那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是他们的错!而且,区区蝼蚁而已,我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哈哈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一一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比他们都强而已,弱者只配匍匐在地,任人宰割!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微生仪立于半空,剑气森然:“我不想再杀你一次。”肖清浊:“我呸!微生仪,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虚伪!就算你成为道君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跟我一样,内心也早就挣扎了几百回了,只是你隐忍不发,自以为高高在上无情无爱,可以随便审判任何人!可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微生仪淡淡抬眼:“哦?我为什么没有资格?”“因为你是个异类!"肖清浊捂着发颤的胸口,极尽嘶哑地喘息,“呵呵,我当年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与旁人不一样,只可惜我当时未能勘破你的真面目,就被剜了眼睛….…你知道生剜眼睛有多痛?你知道被最亲近的师门背叛又有多痛?”
微生仪淡漠垂眼,如同临世的仙人,开口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肖清浊的灵体爆出怨念的红光:“不错!是我罪有应得又怎样?那也轮不到你来审判我!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这种狗屁的眼神看我!”说完,竟然当即盘腿而坐,一口血喷了出来。世间凶灵,怨念强悍者,可修出实体,若想让其消散,只能将其彻底诛杀,令其魂消魄散,再不能为恶。
因而,微生仪一开始就动了杀念,只是他清冷如寒霜,又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即使是杀意也是轻飘飘的让人无法捕捉。他甚至在动手之前还开口问:“你可还有什么遗愿未了?”肖清浊:“怎么,我要说我有遗愿,你会帮我实现?”微生仪摇头:“不,只是问你一问。”
肖清浊当即暴起:“该死的!遗愿什么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吧!”说完,竞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自爆。
微生仪见状,陡然闪身至近前,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汩汩的“血"流出,肖清浊苟延残喘的灵体也逐渐维持不住趋于消散。可就在他将近消亡之际,他竞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死死抓住了微生仪握剑的手,只见红光一闪,紧接着,一道细若游丝的丝线便如同水蛭陡然没入了他的经脉。
微生仪瞬间凛眸后退,看着扎根于手腕上的那缕“红丝",双目倏的冷了下来,当即聚起灵力,想要把那根丝线给逼出来。可惜,跟先前长欢公主身上的那根情丝不一样,这缕“红丝"格外狡猾且难缠,饶是耗费许多力气,竟然未能触及分毫,反而像是在他腕上生了根。“你做了什么?"微生仪面色阴沉,想要逼问,可面前肖清浊早已变得透明。即将消散的他仰天大笑:“哈哈,没用的!我已将情丝种在你体内,你是绝对无法挣脱的!想不到吧,这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惊喜,堂堂天道宫的无生道君,断情绝欲,高高在上,被多少人奉为天人!哼,可我偏要让你和我一样为七情所苦,彻底堕进泥潭!”
微生仪不言,可那眼神已经要杀人。
肖清浊彻底癫狂:“哈哈哈哈!我会亲眼看着,我会等着那一天一”“师兄!"前来接应的李横七终于赶到,看到这一幕立刻飞身而至,“师兄你怎么样了?这个肖清浊连死都让人烦,师兄没受伤吧?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微生仪摇头避开,下意识将手腕负在身后,压下所有的波澜道:“无事,凶灵已除,我们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