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臭毛病。”
曾公亮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进而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颇有道理,既然官家都已经下了明诏,咱们本就也不好推辞,
馆阁之内,尽是清贵之臣,司马君实更是天下公认的君子,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得介白无论能力还是品德都这般的无可挑剔,在这般君子之林中,难道还怕养不出他的气节来么?不过此事,倒是不妨问过司马君实再说。”
元绛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当即便写了堂扎子交给了堂后官,又由堂后官去给司马光传个信儿,写明了意思,问问他的意见。小半天之后,司马光却是将堂扎子交给了闇门司,由阁门司送到政事堂的堂官,显得极为正式,曾公亮和元绛二人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司马光的意思。
这居然是一封十分正式的奏疏。
大概意思是他们史馆忙不过来,急缺人手,新科进士王小仙,虽然是明经出身,但的品德刚直,能力出众,天下闻名,正是我们修国史所急需的人才,恳请官家破例,将这个王小仙送给他之类的。“高!确实是高!司马君实所做,方是惶惶正道啊。”
“是啊,当真是君子,介白跟在他的身边做事,何愁不能养出浩然正气?既如此,送扎子去堂后誉抄后发往发敕司正式发敕吧。”
李宪带着元绛和正式过了门下省的发敕来找王小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王小仙正对着一群看着就不三不四的人统一训着话呢。
却见那元绛不等进门就嚷嚷道:“王小仙?好你个王小仙啊,来京城都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我,还得我来登你的门。”
王小仙看见元绛,连忙也是给请进了院中,笑着道:“这不是知道您做了参政,不敢去打扰您么,我又是个要考试的,锁厅考又不糊名,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你要走后门呢。”
“那你考完怎么不来找我?”
“这不是考完之后一直在忙么,本想着忙完去找你的,况且现在也只是过了考试而已,还得过吏部那一关才能定下差遣呢,我现在这名声你也知道,差遣定下来之前找你,这不是怕连累了你跟我一块挨骂么。”“哼,老夫这一辈子,挨骂难道还少了?心怀浩然正气,行事何谓人言?喏。”元绛将发敕直接扔在桌上。
“这什么?”
“你的任命。”
王小仙打开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么?怎么变政事堂发敕了?”一脸懵的看向了一旁的李宪。李宪…….”
“怎么,还打算拒绝不成?”
“这还拒绝个毛啊,我干就是了,史馆是好地方,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皇帝的诏令,那是赵顼身为天子,在利用天子的特权破坏规矩,现在经这么走一遭,他成了司马光点名了要要,经政事堂的相公们审批,最后由官家批阅,正儿八经的调任手续了。
之前那种算是走后门,现在这种,这相当于是为了他把规则直接给改过来了,再拒绝,那叫抗命,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说不定他们就不给自己差遣了呢?
进馆阁就进馆阁吧,不也就两三年的事儿么,再说了,谁说进馆阁之后就搞不了事了呢?
他现在连个正经官身也没有,不是也不耽误他搞事么?
“你这是干什么呢?这是戏班子?要听杂剧么?”元绛注意到王小仙这府上这一大堆的不三不四人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李宪也颇有些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不是,我发明了一种艺术形式,叫快板,正好编了一段唱词,正教他们呢。”
“你,编唱词?你还有这两下呢?编得什么呀,你唱给我听听?”
“得嘞,您要听啊,那我可就给您唱起来撩
王小仙是相声演员么,这玩意他才是专业的,比写诗写词什么的可拿手太多了。
却见他拿出两个快板,起了个腕儿,立刻就呱唧呱唧地打了起来:“这个竹板儿打,泪涟涟,咱们今天说一说,汴梁城里出奇闻,岐王驸马赛财神。
曹驸马抬出了珊瑚树,岐王爷搬来了金翅樽,沉香木对夜明珠,火把照得满天红,火星溅,民房燃,烧秃了街坊李大憨。
西街的王婆粥铺焦,东巷的李翁被褥燎,官差来,缩脖退,王府的家事不敢管。
今儿个咱,不要金,不要银,只要您指缝漏出半钱银,赔偿孙婆破被褥。”
“怎么样,咱这小词儿,能气死曹驸马和岐王不?”
元绛一脸懵逼:“你这词,你,你这是打算让他们在哪唱啊?
“公主府和岐王府啊,就在他们门口唱,我看看他们能不能忍得住不赔钱。”
说着,王小仙对他们道:“都记住了啊,唱快板的时候声音要大,要齐,他们要是派家丁来打你们,家丁少呢,你们就还手,家丁要是多呢,你们就引着那些家丁跑,遛他们,回头会有下一波人接替你们。”“记住了啊,跑的时候告诉他们,这快板是我王小仙教的,也是我王小仙雇你们去的,他要打击报复尽管找我,这样就不会特意查找你们的麻烦了。”
“对了,你们确定都能跑是吧。”
“您放心,咱们这些人跑得都是最快的,保证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