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韩国。”
紫女和张良听到此话,心头有些诧异,秦国那边不是已经出动了罗网,显然对于此事是已经有所预料了。
“罗网代表不了朝堂,它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柄剑,经营的也是刺杀的营生,并且就罗网的反应来看,估计此次行动也非常的仓促,针对这样一个人,若是准备的充分,那将会是一个十死无生的局面。”听到这个解释,两人眼色一沉,似乎真的是这样,单纯的一个玄翦,就算不用修缘出手,他们或许也能勉力抵抗。
“带路吧!”
修缘转过身,看向张良,对于这位出身张家的读书人,他的感官还不赖,每个人背负的使命不同,他不会要求每个人都要有与自己相同的想法。
张良伸手,出声说道:“修缘公子请!”
此时的少年已经有了日后温润如玉的气质,修缘多看了一眼,不同的环境塑造的人是不同的,特别是对于像张良这一种自小就开始培养的世家公子,无论是处理事务,还是待人接物与寻常人相比都是极为出色的。
“修缘公子认为今晚的危机流沙能否安然渡过?”
路上,张良忍不住开口问道。
听到此话,修缘心里轻轻一叹。
虽然表面上张良问的是危机,但实际上对方是在问自己是否会出手,如今流沙面对的危机并不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夜幕和罗网的力量,对流沙来说压力还过于沉重。
另一条时间线中,关于此次的危机,流沙最后也度过了,只是代价却有些大。
卫庄重伤,七绝堂被灭,紫兰轩被几人的战斗摧毁,这样的结果对于流沙来说,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张公子慧眼如炬,看来是猜到了什么。”
张良幽幽一叹。
“夜幕和罗网一同出手,对新郑的任何势力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流沙成立不久,根基尚浅,同时面对这两个庞然大物恐怕力有不逮。”
对于这个说法,修缘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想必无论是韩非还是卫庄都已经想到了。“张公子有没有想过,一个势力能够屹立不倒的原因是什么,其实在七国之中,也有很多的势力在成立后,走着走着就散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够在岁月的冲刷下留存下来。”
张良眉头微皱,对方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只是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沉默一会儿,他出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修缘目光变得有些深邃,对于张良的太极他倒没有介意,这些东西也不过是自己的一些想法。“小到一个组织,大到一个门派,最后乃至一个朝廷,能够屹立不倒,就我个人认为,是因为他的凝聚力足够强,又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
张良眼底划过一丝思索之色,对方所说的这两点还是颇有道理。
“凝聚力需要一个合格的领导,这一点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没有那么容易,就像是七国,谁敢保证每一代的王都是贤明的?”
张良在心底一叹,这样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若是一个国家每一任君王都是贤明的,那就不会有如今的诸侯争霸了。
但随后他的目光闪烁起来,因为此时他们讨论的事情已经牵扯到国家的稳定。
就在这时,只听少年的话再度传了过来。
“这是王位世袭的弊端,书中的道理有很多,我也看了很多,就单纯看书来说,张公子看过的书绝对没有我看过的多,甚至你的祖父也是一样的。但也有很多的道理是书中没有的,或许根本是不敢提的,就好比这个天下到底是属于谁的?”
张良脚步一顿,随后转身看了过来。
“修缘公子知道??”
修缘笑了笑,他抬起头看向张良,平静的目光深处有一团金光乍现。
“其实这个答案张公子不也知道吗?”
闻言,张良似乎有些不解,他看向对方,不禁问道:“我知道??”
修缘点头。
“你现在做的不正是?若这个天下与公子无关,那张公子还会加入流沙,为了你们的那个梦而奋斗吗?”
听到这里,张良若有所思,他再度看向这个少年,眼底有精芒闪过。
“这个天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所以才会出现春秋的五位霸主,有人将这种认知称之为野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些人不都认为那个位置每个人都可以坐吗?”
声音好似一把利剑,撕开了那层伪装,而事实好似是这样的,每个人其实都在做,但他们从来都未承认过,张良喃喃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张良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是农家的口号,而农家就是由最普通的百姓组成,就算是最普通的百姓都有这样的野心,那士大夫、将军呢?这个答案并不难猜,甚至不用猜,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野望,只是大多数人不曾承认过。
看着沉默不语的张良,修缘再度出声说道:“当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时,人们又不自觉地想让那个位置成为自己的专属,成为自己子孙后代的专属,公天下成了家天下,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那些人想出了不同的办法,来说什么君权神授,来不断固化这种思想,说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