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你都不看一下的嘛?”
他笑笑,“我一穷二白,没什么亏可以吃。”
檀砚书天生有种孤寂的气质,尤其在这只有黑白色调的房间里,像有一股隐形的力量,将他推至墙角,给他整个人平添些许破碎感。
“你这个心态就容易吃大亏。”
他抿起唇,“偶尔吃一点亏,也没什么。”
因为这个人是岑礼,因为他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愧疚,如果非要让檀砚书在这段虚假的婚姻里面吃一点亏,他大概也甘之如饴。
“除了协议上的条款,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说。”
“等你进了我爸的科研组以后,可以帮我监督他按时吃饭吗?”
岑礼剩下的亲人不多了,她希望岑肃山能够健健康康的。
科研是重要,但是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她担心岑肃山一进实验室就忘我。
“可以。”檀砚书毫不犹豫地应下。
岑礼去医院的一路上都在想,如果没有遇见她,檀砚书这个人是否也会为了进这个科研组而不惜以婚姻作为代价。
应该也会的吧。毕竟最开始的那通电话,是他主动打过来的。
真是个热爱科研事业的好青年。
可岑肃山这人愣是眼拙,让这颗明珠蒙了尘。
到了病房,岑礼将汤倒进岑肃山的饭盒里,打热过后端到岑肃山面前,看他眉眼带笑地一汤匙一汤匙地细品。
“怎么样,这汤还可以吗?”
岑肃山以为这是女儿亲手做的,心里还感动呢,赞不绝口:“岂止是还可以,都快赶上你阿姨的水平了。”
“嘿嘿,那您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岑礼狡黠笑笑,故意道:“我可不敢自己居功哈,这汤是您女婿做的,他人就在外面呢,您要见见嘛?”
岑肃山愣了愣,想起下午徐悦的老同事苏芳来病房看他,聊起前几天在医院走廊里看到的求婚场景,说那天被求婚的姑娘看着很像是他们家礼礼。
当时岑肃山觉得好笑,连照片都不屑看一眼,现在却突然不安起来。
“什么女婿?”
岑肃山眼神立即沉下去,放下了手里喝到一半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