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才能入学,可老人家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这么把钱花出去了。剩下的,陈琳母亲住院、手术又花去一部分,现在她能拿出来的,加上自己之前写文的一点积蓄,也不过就二十万。岑礼提出:“就十八万一口价,也别说什么精神损失费了,您这边答应调解,我们今后绝不纠缠。您考虑一下吧。”说完,岑礼拿着咖啡起身,见杜文韶一脸的不明所以,这才拿出杀手锏,说:“杜医生,据我所知,您主张我当事人隐瞒重大病情的证据,是一张病例报告单。”
杜文韶愣了愣,听见岑礼继续说:“那张报告单我看了,签名栏字写的很潦草,但是我知道你们医院主检医师就那么几个,对比一下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个体检报告是谁泄露的,杜医生.…”
“如果真到了开庭那天,您提供的这份体检报告,还有我当事人提供的体检报告,两份完全不同的报告,法官需要判定真伪,是需要这位主检医师的证词的。我之前已经联系过这位何医生了,对方明确表示不会出庭作证,而且……我知道对方是您父亲的学生,但是无论如何,泄露病人的隐私都是违反医生职业道德的事情,如果你起诉我当事人的证据被法庭采纳,那么官司结束以后,我们会立即向这位何医生提起诉讼,到时候恐怕您这位前辈的执业证书难保。”岑礼话就说到这里,剩下的留给杜文韶自己权衡。和杜文韶分开,岑礼按照他建议的,去妇产科挂了个普通号,抽血送检后她回家陪徐悦吃了个午饭,徐悦和她说起徐远忱买房的事,说昨天已经付了中个定金,这周和房东签订完协议就去办理贷款手续,年前房子就能过户。岑礼也替他们高兴,只字未提徐远忱那天来借钱的事。下午律所还有事,岑礼回去继续整理材料,中间被佟文涛拉着开了个结案小会,针对之前那个法援案。
不过几十分钟,等她从佟文涛办公室出来,外面叽叽喳喳议论声不止。岑礼觉得诧异,回到工位,见周围同事都望着她,低头拉了拉苏青青的胳膊,“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话音未落,前台行政过来叫人,“岑律师,麻烦您来下三号会客室,有人找您。”
岑礼莫名其妙,再看苏青青,对方支支吾吾,陪着她一起往会客室走。她去洗手间,和岑礼同方向。
路上,苏青青终是没忍住,问她:“礼礼,会客室那个阿姨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她说她儿子一个月前还和你谈着恋爱呢,说你骗了他们家彩礼钱…然后还给她儿子戴了绿帽子。”
“骗彩礼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做不出来的啦,但是礼礼……“苏青青想起那天在岑礼家里见到的帅气男人,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真的把你前男友给绿了?”“还有啊,你之前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啊,要不是那个阿姨拿着你和她儿子的照片来律所,我们……我们之前一直以为你单身,还误以为你和徐律师…”岑礼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脚下步子一顿,已经透过玻璃门看清了里面的人。
卫宇哲的父母,她从小到大叫了十几年叔叔阿姨的人,此时正咄咄逼人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