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眼看吗?”
陈淮安攥住她在一直瞎忙活的手:“怎么想起送我戒指?”许鹿呦被迫和他对上目光,他半蹲在地上,她坐在床上,他的视线要低于她,许鹿呦俯视看他,心心里好似没那么紧张了,她碾着他的虎口,轻声道:“你不是很想要?”
陈淮安慢慢揉捏着她的手指:“怎么看出我很想要?”许鹿呦其实不太擅长对别人剖白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习惯性地隐藏自己的内心。
可此刻窗外雨声正好,他仰视的目光温柔,许鹿呦心头微动,试着向他一点点敞开自己:“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好像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懂你,现在你的一个眼神,我大概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陈淮安凑过来亲亲她的唇:“想知道原因?”许鹿呦掰他的手指威胁:“你不许说什么逗弄我的话。”陈淮安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的心现在已经被你攥在掌心了,随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自然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许鹿呦看他:“你可是有一百个心眼,我要是能攥住你,那我得多厉害。”陈淮安道:“你不厉害吗,都能想出三十天的吃肉计划来,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他又说这个,许鹿呦贴在他胸前的手收紧,本是想使劲挠他一下,却隔着衬衫捏到了什么,陈淮安呼吸一重,许鹿呦慌忙松手,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她挪着屁股往后退,先说:“我抓错了,“想想又觉得不对,“我没有想抓你什么。”这话好像也不对,可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伸脚抵在他压过来的肩上,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提醒他:“电话,有人给我打电话了。”陈淮安看一眼手机屏幕的来电,眉心微蹙,拿过手机按了接通,冷沉的语气里压着些不耐:“你三更半夜地给她打电话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江宇在那头也崩溃:“我倒是想给你打,我也得能打通啊,我都给你打匹个了都没人接,我给呦呦打不就是要找你吗,老陈,你要过来救我,我进局子了。”
进局子的不止江宇,还有盛默言,俩人刚在街上打了一架,有人看到报了警,派出所只有一街之隔,警车来得很快,直接将两个人都带回了局子里。陈淮安听完江宇的话,眉头皱得更深,扔给他一句“等着"就撂了电话。许鹿呦虽然没有听全,但也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江宇哥身份敏感,盛默言这些天又是热门人物,要是有狗仔记者收到消息再赶过去就麻烦了,她看他:“你快去吧,开车要小心些。”
陈淮安将手里的戒指递给她:“给我戴上。”许鹿呦指尖碰到金属的凉,颤了下睫毛,在他沉沉的眸光里,一手拿过戒指,一手握住他左手的手腕,将戒指慢慢套进他的中指。等戒指完全套进去,许鹿呦一直屏着的呼吸才稍微松下来些,她执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尺寸她预估得刚刚好,而且他手指修长白皙,银色的素戒又内剑沉稳,与他十分相配。
“这是我自己做的。"许鹿呦弯下来的眼睛亮着星星点点的光。陈淮安直起身,亲她眼里的笑,又亲上她扬起的唇角,低声道:“我很喜欢。”
许鹿呦仰起脸,也亲他,她做的时候就知道他会喜欢的。他都走了好一会儿,许鹿呦才从闷着的枕头上起来,身上有些黏腻的难受,她又去简单冲了个澡,擦着脸从浴室出来,看到床头柜下面放着一个大包,应该是他拿过来的。
许鹿呦打开包,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眼睛微微睁圆了些,她拍了张照片给他发过去,问问他这些都是什么,想了想,又立马按了撤回,他现在应该还在开车,又是大雨夜,还是不让他分心了。
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他的信息进来:【礼物,自己拆】许鹿呦讶然:【这么多的吗,你是打算把往后十年的七夕礼物都送一次性送完】
他回来语音:“自你十八岁之后,大大小小的节日算在一起,不算多。许鹿呦敲字:【你之前不是都送过了?)
陈淮安回:“之前是送给妹妹的,这些是补给女朋友的。”许鹿呦愣了好一会儿,又给他发:【可我没有钱补这么多的礼物给你】陈淮安道:“你不是已经给过了。”
许鹿呦触在屏幕的指尖一滞,压住弯弯翘起的唇角,她那四十九块八的自制手工戒指竞然一下子能换这么多礼物,要是他这么好哄的话,她下次还可以这他,争取让他每个手指都能戴上一个戒指。她干脆靠着床盘腿坐到了地毯上,玩起了拆礼物盲盒的游戏,拆到一半又起身跑去柜子前,把柜子底下藏着的画全都拿了出来,他选礼物选得这样用心,她总不能再敷衍他。
窗外电闪雷鸣加剧,亮起的手机屏幕进来一条又一条暴雨预警。何以柠给她发来了信息,问她是不是在家里,大雨天千万不要在外面逗留。她爸又给她打来了视频,絮絮叨叨和她聊了很久,话里话外时不时还会露出一句对小白脸的不满,许鹿呦听着就想笑,她爸这次的醋吃的时间好像有些长,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绕过去小白脸这一茬。她爸妈明天还要起大早,不能一直陪她聊下去,许鹿呦借口自己要睡了,才算结束掉通话。
他二十多分钟前发来信息:【害怕就先看个电影,江宇这边没事儿了,我很快就能回去】
许鹿呦走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