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2 / 3)

历,妾还比杨嫔高不少,那时却要避让于她,心里难免不平,动作就慢了点。再说了,妾避让与否,她的肩舆不都会塌?何况、何况,太医都说孩子没事了。”

来龙去脉她早已陈述过许多遍了。事关皇嗣,当然不能不清不楚地让人冤枉了去。

珍婕妤只回以轻飘飘一句:“当初薛嫔可都跪了。东宫时你也是在的,你竞忘了不成?”

乍听到薛嫔的名字,吴嫔的气势眼可见地弱了一截。当初薛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影响了明昭仪腹中胎儿,陛下都那样生气。她有些心虚、有些磕巴地道:“薛,薛嫔是她自己要跪的……况且婕妤一非妾宫中主位,二无管理六宫之权,凭什么罚妾?”珍婕妤本就是心里不痛快,又和吴嫔结过梁子,这才寻她出出气罢了,不禁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没有主位的,反而行事都不必忌惮了。”她轻嗤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仗着皇后给你撑腰,这才如此硬气。清都宫中没有主位,你们又是在我的地界上出的事,我怎么能坐视不管,万一你来日再怠慢、乃至坑害了皇嗣,这可如何是好?”吴嫔似有些被震慑住,只觉人说的哪里都不对,一时却回不上话。珍婕妤便笑着朝吴嫔走了过去,娇滴滴地又道:“不跪也没事,还是让陛下看看,该怎么罚,才能警示后人罢?”

说罢就转身进了偏殿。

这下,吴嫔当即反应过来,珍婕好定是要在陛下面前贬损自己,告自己的黑状了!

毕竟是这宫中曾经盛极一时的宠妃,有那么一瞬,吴嫔几乎懊悔地想追上去同人赔罪求饶。但覆水难收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况且,珍婕妤根本就是记着宿仇,在借题发挥!

她扯了只绣墩坐下,咬牙对婢女咒骂道:“真是小气量的毒妇,瞧她那面目可憎的样子。”

偏殿,太医已为杨嫔诊断过,杨嫔身下并未见红,胎象也还算平稳,只是受了点惊吓,吃几服安胎药也就无大碍了。皇帝问惠妃:“查过肩舆没有?”

惠妃当然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验了,皇嗣在身,多少人虎视眈眈,难免暗中作祟,否则好端端的木头,何至于会忽然断裂了呢。但查出来的结果,偏还真就是一场意外。

杨嫔这胎也属实波折,宫里什么霉事都让她碰上了。惠妃停下拨转的佛珠:“臣妾让人看过,是肩舆的杠木朽坏了一截,才会突然断裂,并无人为损坏的痕迹。想来是宫人维护不力,又不曾及时发现替换之故。”

帝王的暗探查到的结果也确实如此,徐得鹿悄默地对皇帝点了点头。皇帝面沉如水,命人传讯杨嫔宫中负责管理这架肩舆的太监,并有旨令道:“既是如此,血光之刑免了,算为杨嫔这胎积福。吴嫔禁足十日,其余涉事人等一律罚俸半年。”

这算是十分之轻罚了,想必也是看在杨嫔没真出事的份上。可小太监进来以后仍是腿肚子直打哆嗦。

眼见皇帝依旧只器用惠妃,自己巴巴地站在一边竞是插不上话,皇后心里早已不忿。

这时候便对着那小太监开口:“混账东西,定是你们看杨嫔近来不得圣眷,这才倏忽轻怠于她。连一架肩舆都看管不好?也就是陛下宽仁,罚俸半年者都是轻了!”

要她说,罚得重些才好,缺了俸银,就会急于求财……皇后看了杨嫔的肚子一眼,下回出事之前,杨嫔可一定要平安诞下皇子才是。那小太监一听,脸上登时失色更甚。维护不力成了有意轻怠,这性质可就变了,他急忙砰砰磕头:“陛下明鉴,娘娘明鉴,奴才等断不敢怠慢杨嫔主子!”此等关头,余人也不知事貌,自没个敢开口的。唯有那小太监磕头不敢停下,额上都已血红。

角落里却忽传来一道温柔清冽的声线,打断了砰砰地磕头声:“陛下可否容妾一言?”

青簪在人群的最边际绰约而立,因正巧被那卷成一大束的厚重床幔挡着,原本并不起眼。

想着杨嫔对自己或还留有往日的成见,自从到了这里,她便未出声过。但皇后既然发了话,还将此事归咎于是杨嫔“不得圣眷"才会受此灾劫,她倒是也不介意说上一句。

皇帝冷淡的渊目一眯,终于有了点微薄得近无的笑色:“准了。”青簪这才款款从那个小角落里步出,身着的九龙玄狐斗篷逶迤过脚跟,隆重金贵自不可言。

龙身的金线在烛火下,更是闪艳得和揉碎了的宝石一般,引人注目其上。再往上些,则可见她慵懒偏堕的乌鬟上只簪了一支素简的白玉簪,使得粉雪一般的脸庞平添了两分冷冽孤艳,端的是不可方物。皇后早前就已看见了她的这身装扮,早将人在心里如同鞭尸一般狠狠恨骂了数回,眼下更是恨不得亲自上阵,将这斗篷扯了去。却只能忍着。

还要忍着听她在那巧言令色一一

青簪福了福身:“妾以为,陛下和太后娘娘都挂心着杨嫔,又重视皇嗣,阖宫之内,断无人敢怠慢杨嫔。只是今岁多雨,是从入夏前就颇有征兆的,昨日又下了那样一场大雨,这肩舆频频遇水,自然霉腐得更快。”还有一点她不便直说,正是因为太后对杨嫔的喜爱,秋狝期间便都让人在含凉殿陪住,而含凉殿近水,近水之处,木头往往更加易朽。但皇帝不会想不到。

杨嫔能够轿舆出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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