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也卸下来,慢慢躺下去。
“哎,小心你的伤!”
萧清序正准备扶着尚榆晚上床去,转头就看见她抱着被子姑蛹了两下。
尚榆晚从被子里露出脑袋,眉头微蹙,露出几分疲惫。
“没事的,你放心,这身体很好,抗造。”
萧清序看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路上都在皱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给她掖好被子。“热不热?”
尚榆晚摇头。
“我能看看伤口吗?”
萧清序小心翼翼的问了之后,等尚榆晚点了头,他才敢慢慢的卷起她的袖子。
狰狞的疤痕映入眼帘,萧清序的泪珠也随之掉落。
“这里连点药也不送来...”
萧清序小声嘀咕着,眼里满是心疼。
“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哭啊。”尚榆晚抬手给他擦掉眼泪,笑着安慰他,“这不是没崩开嘛,而且人家还想着杀咱们呢,真把药拿来了我也不敢用呀。”
萧清序难得显露出几分孩子气,撇撇嘴,“我小时候不爱哭的。”
“是是是,我们尊贵的祈王殿下小时候才不爱哭呢。”
“哎哟,也不知道是谁啊,躲在宫里不出来,天天缩在特角旮旯里悄悄哭哟,我一个小姑娘还得天天揣着一兜子蜜糖和民间的小玩意儿去爬墙,当年要不是..”
尚榆晚正打趣萧清序,却忽然止了话头。
萧清序的神情也微微一变。
他们都知道后面差一点要说出口的是什么一一当年要不是因为承明帝的默许,她早就被宫里的龙武军当成刺客杀了。
. . ..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尚榆晚翻了个身,萧清序连忙制止,“别侧着,你等我一会儿。”
“嗯?”
萧清序见她把身子躺的板正了,才从靴子里取出匕首。
尚榆晚:“?”
她见萧清序先是把帷幔用匕首撕了下来,随即就在房中四处翻找。
没多久,萧清序终于找到了薄木板,直接用匕首给一点一点的磨下来,木板的大小刚好可以用来固定尚榆晚的后背。
他帮尚榆晚将薄木板固定在后背,又将那薄薄的一截帷幔拿在手中,慢慢的给尚榆晚缠好。一整套动作下来,萧清序的指尖都不曾碰到过尚榆晚的身子。
“呼吸可还通畅?”
尚榆晚点点头,“上来睡吧。”
萧清序正准备在床边坐下,闻言动作一顿,“?”
尚榆晚歪了歪头,青丝白发都有些翘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呀,不能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