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温玲耸了耸肩:“小时候,我们玩警匪游戏,我几个堂哥都想当警察,把我当坏人,都来抓我,我到现在还记着这个仇。”
“那现在呢?你们家全是警察?”
温玲扳起手指,逐一数着:“我爷,我大伯,我爸,我大堂哥,我堂嫂,我二哥,就刚才那个温剑就是我二哥,再加上我……”
杨锦文睁大了眼:“警察世家?”
温玲摇头:“不是,也有一些亲戚在市里和省城工作。”
她看杨锦文好奇,便兴致勃勃的梳理了一下她们的家庭组成结构,总的来说,就两个字:朱门。温玲的爷爷曾在省城的刑事技术部门任职,大法医来着,现已退休。
温玲等于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两个人聊了接近半个小时,也是温玲和杨锦文最深入、最长的一次谈话。
这让温玲的心情好了很多,一扫前天晚上的阴霾。
这就有点像谈恋爱的小情侣,彼此了解家庭情况。
对于杨锦文家里一老一少两个单身汉,她很吃惊:“这样可不行,家里得有一个女人。”
杨锦文深以为然,他是吃寡妇饭长大的。
每当老爸杨大川拒绝对方抛出的橄榄枝,杨锦文就得饿肚子,饿几天后,又去另一个离异带娃的阿姨家蹭饭。
小时候,他问杨大川最多的问题就是:“老爸,你俩能成不?成不了的话提前告诉我,多给我一点零花钱,免得你工作忙,把我忘了,我饭都没地方去吃。”
杨锦文把自己遭遇讲出来,温玲眼泪汪汪,母性大发,不断地安慰。
随后她看了看这家伙的身高,又觉得可疑。
小时候吃不饱饭的人,能长一米八六?
温玲想要再深入了解一下,这时,温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向他们转了转脸:“人来了,咱们去会议室杨锦文长出一口气,赶紧站起身,再和温玲聊下去,他把家里的存款数额都得抖出来。
来到一楼会议室,温剑推开门。
蒋扒拉和富云站起身,看见杨锦文后,微微眯了眼。
“蒋队,富队。”杨锦文颔首,作为后辈,他得有礼貌。
两个人也都点了点头,并没有如杨锦文所想的那样蛮横。
因为705大巴车抢劫大案的事情,城南刑警大队遭遇了滑铁卢。
廖国华抢功没抢着,不仅把自己搭进去了,杨锦文听江建兵他们说,蒋扒拉带的一个徒弟,名叫秦风。那天晚上遭遇歹徒枪击,去医院抢救后,以为度过了危险,最后还是因为大出血,牺牲了。直到现在,杨锦文还清楚的记得,蒋扒拉背着他,从楼道里跑出来。
一边跑,一边大喊:“小秦,你撑住啊,千万别睡过去,师父送你去医院,师父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对此,杨锦文是尊重他的。
温剑在会议室外面看了看,见没其他人注意,便赶紧把门关上,招呼大家:“别站着,都坐。”正如温玲先前所说,这个温剑是有野心的。
他坐下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既然师范学院和卫校在两个不同的辖区,你们查的事情也都是一样的,咱们就别藏着掖着,敞开了说,行不行?”
蒋扒拉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抬了抬:“我先问几个问题。”
他看向杨锦文,开口道:“你小子是何金波派来的?还是郑康叫你来查这些失踪案件的?”杨锦文摇头:“都不是。”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城南卫校从1992年开始,陆陆续续有女生失踪,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我倾向于,其中有些女生可能已经遇害了!”
听他这么一说,蒋扒拉和富云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后者问道:“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杨锦文身体前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蒋队,富队,该我问你们了。
你们是自己单独来查这些失踪案的,还是城南分局派你们来的?”
“嘿,我说你……”蒋扒拉指了指他。
温剑打断他的话,痛心疾首地道:“咱们三部门合作,要坦诚相待,能不能有一点儿办案精神?都说了,大家别藏着掖着!
蒋队,你给句实话,你们什么个意思?”
蒋扒拉撇了撇嘴,回答道:“我们也是偷摸来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