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储物间?那间房一般都是锁着的,挨着窗户有洗衣台,我白天上班都在那洗被套。”“行。”杨锦文点点头。
何金波向站在一旁的警员,吩咐说:“问一下她,她下班之前,旅馆住着哪些人?名字,身高,如果记得地址最好,都一一核实一些。”
来到走廊,他又向郑康、杨锦文和猫子道:“明天一早就要开会,咱们不能拿不出侦查方向来。这样,老郑,你带着杨锦文和猫子,现在就去建设路的麻将馆,把田雄给找出来。”
“行。”郑康点头。
“多带两个人,把枪带上。”
“好。”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杨锦文、郑康和猫子开车去到建设路。
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把车停在储蓄所的门口,然后钻进了巷子。
巷子的两侧都是店铺,不过大多都已经关店,进去之后,围绕着一个广场,周边都是商业楼,楼层不高,最多三层。
一楼的临街商铺,要么是发廊,要么就是麻将馆,或者是音像店,这时候都还没关门。
麻将馆只有一家,在半地下室,玻璃橱窗上写着“麻将’二字。
郑康腋下夹着包,向杨锦文和猫子点点头,三个人迈下水泥台阶,推开门。
屋子里乌烟瘴气,十来桌的人在玩麻将,空气之中充斥着刺鼻的烟味,耳边都是洗麻将和喊牌的吆喝杨锦文扫视了一眼,其中好几桌都坐着小混混,穿着蓝色牛仔服,或者是黑色西装。
正儿八经打牌的人,一般都是盯着牌的,只有这几个人,抬头望了一眼杨锦文他们。
郑康拍了拍一个混混身后的椅背,问道:“田雄在哪里?”
这些小混混没搭理他,郑康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我再问你们一遍,田雄在哪儿?我找他商量点事儿。小混混们依旧不说话,只顾着码牌。
郑康砸了一下嘴,这时候,杨锦文掏出烟,笑着给这些小混混一人散了一支。
“兄弟们,莫怪,我叔是做生意的,不太会讲话,我们找田雄大哥,想跟他合伙做点生意。”一个小混混瞥了一眼郑康,而后对杨锦文笑道:“后门进去,他就在外面,不过你们得等一下,一个妞输光了钱,想找雄哥借钱,雄哥正搜她的身呢。”
他说完这话,其他几个人都嘿嘿笑了起来。
“谢谢啊。”杨锦文点头。
郑康摇了摇头,跟着杨锦文和猫子穿过拥挤的桌椅,来到后墙,墙上挂着日历。
日历下半截是穿着泳装的美女,日期上的时间是12月11日,农历初十。
左侧的门开着一条缝,杨锦文瞄了一眼门缝,外面果然有人。
一个竖着锱鱼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的胖子,正搂着一个女的,往女人身上乱摸,女人穿着红色皮裤,半截屁股都露出在外面了。
郑康也瞧见了,开口道:“你俩别瞎看,赶紧问事儿,问完好回去交差。”
“好。”猫子咽下一口陲沫。
杨锦文把门拉开,咳嗽两声,喊道:“田雄。”
田雄的身体本来是侧着的,杨锦文一喊他的名字,他立即转过身,把女人转过来,让女人的后背对着门囗。
这是一种防御动作,杨锦文立即便把右手放在了后腰。
“你们谁啊?”田雄紧张地问道。
郑康回答道:“公安。”
“哎哟,吓死我了。”
田雄推开这女的,指了指她的脸:“我还以为是这女的老公呢。”
女人瞪了他一眼,脸色铁青。
田雄挥挥手:“去,去找大春,让他给你支点钱,利息就算了,别打那么大了,打小一点,一天天的…女人这才眉开眼笑的提了提裤子,走进门里。
猫子留意了一眼,这女的长的不赖,还挺漂亮。
田雄甩了甩手,往西装上擦了擦手心。
“你们找我干啥啊?我最近好像没犯什么事儿吧?”
郑康问道:“严大洪认识吗?”
田雄眯了眯眼,似乎在琢磨这话背后的意思。
郑康继续道:“没你的事儿,你老实回答就行。”
田雄嘿嘿一笑:“我肯定配合你们公安,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严大洪我认识,还挺熟,他犯了啥事儿?”
“你们怎么认识的?”
田雄往门里一指:“还能哪儿啊,麻将馆,这就是我社交的场合,大部分都是在这儿认识的。”“严大洪问你借过钱?”
“他借钱干嘛?”
“说是给他儿子治病,借了我五千。”
郑康想要继续问,杨锦文抢先道:“你不老实,撒谎!他到底借钱干什么?说实话。”
田雄笑了笑:“真是瞒不过你们,这话是严大洪让我对外面说的,其实就是在我这打牌,输了呗。”“那他孩子的治疗费是从哪儿来的?”
“哎,这就不赶巧了,他本来就有钱给他孩子治病的,把钱输了,不就没了吗,没了就找我借,他让对我就这么说的。”
“那之前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存的呗,他开招待所的嘛……”
杨锦文逼近几步,盯着田雄:“我再说一句,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