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漆黑的眼睛来。
那双眼睛有些寒凉,云姒朝记离传音:“有人来了。”记离将前边的几个守卫放倒,这才抬眼看那个带着木头面具的人。“你是何人?”
面具人没答,倒在地上的几个守卫倒是先愤愤道:“陈大人都来了,我看你接下来还怎么耍威风!”
“陈大人?"记离笑了,问那面具人:“你就是陈白?”他半天没回,记离又出声挑衅:“陈大人大驾光临,只是我不小心放倒了你的手下,真是不好意思啊。”
陈白静静看着记离的脸,那双眼睛似乎变得更冷了些。记离毫不示弱望回去,总觉得这双眼睛在哪里看过。正思索着到是在哪儿见过,就听那人道:“我们走。”那嗓音像是被烟熏过,十分的嘶哑难听。
倒在地上的守卫们听见陈白这话,有些不可置信:“陈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陈白冷眼看过去,守卫们身体一凉,瞬间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自觉站起来,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这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记离在原地看了会儿他们的背影,啧了一声,“算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回了客栈,云姒发现刚才那喝酒的几人早就没喝酒了,而是趴在门边看他们的情况。
见云姒几人回来了,那几人竖起大拇指:“他居然放过你们了,真是奇怪。”
江青不解,“这陈白有那么厉害么?”
几人早就喝红了脸,听江青这么一问,顿时哈哈大笑几声,口无遮拦起来。“哼,不过是顾家的走狗罢了,竞然还被别人尊称一句陈大人,真是可笑!”
“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
小厮好不容易将掌柜的叫过来,一来就听见这话,他赶紧将这几个喝醉的往楼上推。
“各位喝醉了,还是赶快上楼休息去吧,可别因为几句话而惹祸上身。”林秋水早就听小厮说了方才的事,她担忧道:“我真是糊涂了,忘记告诉你们这里夜晚不能外出,你们没出什么事吧?”云姒摇头,“没事,就是碰见了一个叫陈白的人。”林秋水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疼,她扶额,“真是的,你们怎么偏偏就遇上他了。”
江青面上更加疑惑,“这陈白到底怎么了,我看他刚才也没把我们怎么样啊?”
林秋水连连叹气,“倒也不是说怎么了,只是他记仇,若是谁惹了他,他肯定会报复回去的。”
记离嗤道:“记仇就记仇,我们还打不过他不成。”林秋水也算是了解记离的性格,她笑了笑,“陈白来了几年了,在北地常住的人都知道他事风格最为狠辣,不管怎么样,你们日后若是碰见他了,还是小心为上。”
记离道:“我们知晓了,这么大半夜还劳烦你操心,你先回去休息吧。”话毕,记离将扇子上的方正带回房间。
云姒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还好,脉搏强劲,看来不过多时就会醒。”房里有暖炉,江青把暖炉移过来了些,道:“不是说夜晚不能外出么,他怎么在外边,而且还被人打成重伤了?”
话音刚落,方正嘴里就传来一阵痛苦呻吟,迷迷糊糊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也只有面前的这几个人还算眼熟了。方正撑着浑身发痛的身体坐起来,满脸迷茫。“我这是上哪儿来了,你们几位怎么会在这儿?”云姒朝他挥挥手,“我们来北地看炼丹大会,住在这个客栈了。正巧今晚休息的时候看见你躺在外边,就把你救起来了。”记离插了一句,“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你是惹了什么仇人么,要是没有我们把你拖进来,你今晚可就得死在雪地里了。”方正神色恍惚,久久没答。
“难不成是被冻坏了脑子?"江青上去摸了摸方正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方正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苦笑道:“倒不是我不说,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已。”
“不想说的话那就不必勉强。“云姒传音给围在方正身边的记离和江青:“他才刚醒,还是让他先休息吧。”
记离和江青颔首,将房间留给了方正,“那你先好生休息,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江青的房间留给方正了,还有一个房间是没人形的动物们在用,这下只剩两个房间。
记离和江青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屈服。
“再过几个时辰就天亮了,你不如先守在方正屋里,他若是有什么动静你还能关照他一下。"记离如此说着。
江青的手放在其中一间房门上,蓄势待发,“他一个病人,你还好意思让我和他住一起,也不怕打扰了人家休息。”记离嘴角一勾,指了指某个方向,“你看那是什么?”江青才不上当,“我管那是什么,总之我是不可能和你睡一个屋的,你去墨瞳他们屋里。”
见他竞然不上当,记离可惜叹了口气,“你居然敢让我去墨瞳屋里,也不怕我俩打起来,到时候不小心误伤了你这间房的门啊窗啊怎么办。”心知他这是在威胁,江青冷笑:“谁管你怎样,你若是将人家的东西弄坏了,记得给人家赔偿。”
这两人一来一回,吵得还挺厉害。
云姒心心道江青以前和乌衡较劲,这下和记离较劲,口才怕是都锻炼出来了。云姒悄悄问乌衡还困不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