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难怪俞津杨一开始听见这个事儿,犹豫了几秒。
哎——俞津杨你这个人真是挺让人难受。李映桥胸口有点发闷地想。
她此刻胸口像被人塞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沉是不沉,只是觉得有点绵绵涨涨的堵。这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差点把她架在火上烤,差点被他弄得里外不是人,于是她仰头一口气喝光所有葡萄酒,然后在俞津杨耳边悄声道:“嘿嘿,喵,其实是酒,我骗你的。”
俞津杨正在剥虾,听见这话,下意识伸手要去拿她的酒杯闻,被她眼疾手快、不容置喙地伸手牢牢盖住。
俞津杨视线落在她紧紧绷着的指关节上,李映桥的拇指正在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可她的眼神却落在别处——
越过满桌被啃噬得差不多的残羹冷炙,她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喝酒喝得红光满面、抽着雪茄此刻正在高滩阔谈他曾经的丰功伟绩,沉浸在众人的阿谀奉承中、自诩为丰潭的“土皇帝”:李伯清。
俞津杨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自己对她的预判竟然还是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