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艾薇拉知道。
像拍这种美军最先进的战斗机歼“13”的场景，再怎么拍，也不可能拍出实体战斗机的那种酣畅淋漓和代入感。
她也不是在异想天开，而是希望在有限的预算里再提高一下特效质量。特效是整部影片她唯一不能主导的地方，她在别的地方精益求精，但是特效部分她确实也是无能为力。
扎克在一边也说道：“艾薇拉，特效差不多就行了，在电影里，男主驾驶的可是美军最先进的歼灭13，观众也知道这种美军最精锐的战斗机我们根本不可能实拍到，如果我们剧组真的能做到，那……全世界的军事迷估计到时候能把电影票一扫而空。”
这倒也是。
歼灭13这种拥有无数军事迷粉丝的精锐战斗机，虽然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在演习中也经常出现，不是什么秘密武器。但如果这种战斗机真出现在电影里进行实拍，那些全球的军事迷估计能炸锅。
就是爬，他们估计也能爬到电影院去，就是为了一赏歼13在电影中的战斗风采。
要知道，歼13是全球军事迷最多的一款战斗机，号称军事界的“顶流”。真有实拍这种战斗机的机会，这简直是免费的营销，效果又够炸。哪个剧组不想要？
但是做不到，不可能做到，这没军方的关系，谁肯让他们去实拍？最终，艾薇拉想了想，自己要不就别纠结特效是不是质量最优了。多大资金干多大的事，不去强求了。
于是她道：“那好吧，你们就按照这个继续做吧。”之后，她就回到了公司，继续修片子去了。回到公司后。
她忽然被扎克告知，“有人往众筹账户里打了五十万，因为款筹足了，通道已经被系统关闭了。”
艾薇拉一听愣了愣。
五十万？
众筹金额最高一个人只能汇五十万。
这是哪个超级情怀大粉吗？
出于好奇，艾薇拉打开账户看了眼汇款人的姓名。然后看到汇款人的抬头是一个公司名。
k22公司。
啊？
难道是麦克斯.斯诺汇以公司名字汇的？
八成是的。
惊讶之余，艾薇拉想的是，斯诺给自己筹，是因为他也是山寨片的情怀粉，还是因为他卖自己面子？
艾薇拉有点吃不准。
如果他是本身就是情怀粉，又有实力支持，艾薇拉当然欢迎。可如果他只是为了卖自己面子，那…艾薇拉跟不好意思了。不管是哪种，艾薇拉打算先和他聊聊。
她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斯诺，表示想约他吃个饭。电话那端，斯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正好路过你公司楼下。”随后。
艾薇拉便套了一件外套，就下楼了。
走到楼下，果真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就在她走过去的时候，车门打开了。
斯诺从车上走下来，他已经摘掉了黑色手套，修长的十指十分干净。自那次之后，艾薇拉再也没见到他手上有任何痕迹了。看得出，斯诺虽然话很少，但是他很细心，也很有教养。艾薇拉走过去，领着斯诺前往附近的一家酒吧。路上。
她走在斯诺身边，想着这人到底多高，一米九吗？他挡住了艾薇拉身侧全部的阳光，自己完全走在一片阴影里。她忽然道：“我看到了k22的众筹汇款，真的很谢谢你，但是其实我们目前不需要这么多，能否退给你一半？”
斯诺语速不快，他似乎习惯发音低沉缓慢，“不用了，就当给电影宣发的支持。”
艾薇拉忍不住追问道：“你，也是山寨片的情怀粉吗？”闻言，斯诺神情一顿。
艾薇拉敏锐感觉到了斯诺嘴角一丝无奈的浅笑，“算是。”这话，怎么让人有点不相信呢，感觉像是勉强说出来安慰自己的。她还是坚持，“要不退一半给你吧？真的足够了。”斯诺的语气并不怎么当回事，“不用了，足够的话就用来宣发或者加预算，早点上映。”
说完，他略微思忖下了，补充道：“我现在也算是入股的精神股东，催更没问题吧？”
艾薇拉觉得他的口气有些幽默，便笑道：“好吧，当然没问题。”之后，两人就在酒馆里喝了杯。
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对方是帮派的，艾薇拉一般都会避开对方身份家庭公司相关的话题，这种话题一方面对方也许不太愿意说，其次，自己知道太多也不好。
不过席间，艾薇拉倒是又答应了一个事。
主要是她觉得斯诺给捐助了那么多，自己好歹要做点啥谢谢对方。自己除了会拍片也不会干别的了。
于是她就说自己再给他们拍一部宣传片续集，反正自己只用五成功力，和上部宣传短片一样，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精力。斯诺听完，答应了。
这顿没喝多久，因为才喝了十分钟不到，斯诺的手机就响了。艾薇拉看他接手机的神情有些严肃，猜测可能是帮派里出了点什么事，“有事你先去忙吧，没关系。”
斯诺揉了揉眉心，“好，下次回请你。”
之后，他转身披上西装就步履匆匆走了。
隔着玻璃，能看到他走上街，重新戴上了那副黑手套。待他们离开，艾薇拉也离开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