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3)

是为了谢杳……”

魏渊攥着拳头,像是没有听见裴青衍的话:“绾绾许是也感染了瘟疫……”

立在台阶下的人突然就没了动静,漆黑的瞳孔微怔,紧接着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

魏渊喉结滚动,有些艰难地开口解释道:“绾绾今日忽然发起了高热,和城西百姓初期的病症大致是相似的……”

“我带着昭昭走!”,裴青衍出口打断了魏渊的话:“她不能留在魏家,就算绾绾不曾感染瘟疫也不行……”

他才刚刚找到她,他不能再看着她出事了。

“昭昭不会跟殿下走的。”,魏渊笃定地开口。

“魏渊!”,骤然被魏渊道出真相,裴青衍的面色不由得沾染上了些许怒意,怒目紧盯着魏渊,但是不过瞬间就消了下去,紧握的手指蓦地松开:“她不会听孤的话的,你将她带出来,她不能和绾绾待在一起……”

“你也不行……”,他闭着眼睛压下胸口的怒意,抬头看向魏渊,唇角抿成一条线:“你只需要将她带出来,剩下的孤来安排。”

“殿下要将她和绾绾分开?”,魏渊没给裴青衍说话的时间,又接着说道:“她不会答应的。”

“孤不是在和你商量。”,裴青衍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锋利的眸子盯着魏渊,指腹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声音忽然粘上了些许的无奈:“你是医者,自然知道这瘟疫的厉害,昭昭必须活着,无论是不是因为孤,你若是不同意,孤就进去将她拖出来。”

魏渊微微垂下头,挣扎着开口:“只是……”

门内蓦地传出绾绾的声音:“阿爹去哪了?”,门板微微晃动,显出两个人影,谢杳抓着绾绾带离门板,声音柔柔地从里面传出来:“绾绾和阿娘等阿爹回来好不好?”

裴青衍听着那一声又一声的阿爹,本来就紧握的手掌捏的更紧了,挡住衣袖下手臂上隐隐可见隆起的青筋。

“你难道想看着谢杳死?”,裴青衍的质问出口,声音喑哑,望向他的目光却很是冷冽。

魏渊忽然抬起头,看向门板上渐渐模糊的两道人影,缓缓启唇:“我答应殿下。”

裴青衍看着魏渊,微微点头,喉咙发出极为细微的“嗯”。

魏渊俯身告退,而后提起步子向反方向走去,裴青衍面对着魏渊的背影问道:“你去哪?”

魏渊脚下的步子一顿,看向裴青衍:“殿下,做戏做全套。”,他是出来熬药的。

裴青衍没有说话,对着魏渊微微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将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院门,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嬉笑声,还有谢杳略带勉强的笑声。

这声音他很熟悉。

甚至他还记得谢杳是什么表情,她嘴角永远带着浅淡的笑,眼眸微微弯起来,但是那双浅淡的瞳仁里面却无半点笑意。

她离开别院之前都是这么笑的。

那时候他怎么就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魏渊说做戏做全套,这道理他再明白不过,若不是因为和江家的戏演的太全了,或许也不会丢了她……

裴青衍闭上眼睛,柳枝摇摇晃晃,打在他身上,带动了他腰间和宫绦缠绕的香囊,他的视线垂落,不自觉地将香囊拾了起来,上面的墨竹交织在大片的海棠花里,随着一阵风吹过,带动着微乎其微的香气,迎向他的头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是那垂落的枝条不断的抽打了他很多次。

魏渊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裴青衍也还是站在原地。

“殿下。”,魏渊端着药,十分不方便地俯身:“殿下,我将昭昭带到偏堂,往后的事情就交给殿下了。”,魏渊这话说的极为郑重,甚至将药碗放在了脚边,跪在地上:“殿下,淮陵此次瘟疫来势汹汹,我猜应是与那次水患脱不了关系,殿下是天潢贵胄,自不必经受此般劫难,但魏渊只求殿下,带着昭昭离开,她往后若是还想回到淮陵,或是想去任何地方,都望殿下准许!”

“昭昭……”,魏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孤不会离开淮陵。”,魏渊话音刚落,裴青衍平静的声音就从他头顶上落了下来,魏渊抬头,视线顺着金黄色的衣袍向上,越过胸前的金蟒,停在了裴青衍的脸上,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变化,魏渊恍惚以为自己听左了耳,正准备开口,就听见裴青衍又继续说道:“淮陵疫病不消,孤是不会走的。”

“孤会送昭昭离开。”,他蓦地抬眼,将目光从魏渊的脸上错开,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至于其他事情,都等时疫结束再说。”

“殿下?”,魏渊疑惑开口:“殿下不走?”

裴青衍是太子,若是没什么意外,多年之后就是新帝,淮陵的百姓并不知道这是疫病,裴青衍就算是现在走了,也是无可厚非。

“殿下知道这是疫病!”,魏渊有些震惊的开口,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淮陵此次的时疫还不知能否医治,殿下若是此时不走,往后再想走,就麻烦了。”

"殿下身份尊贵,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就当是为了昭昭……"。魏渊的话没有说全,但是谢杳是什么性子他们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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