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
“再者来说,若你死了的话,母亲想必会很伤心的。”
沈衍舟轻轻摇头,并没有选择再追击,同时身上那股瀚海般汹涌莫测的恐怖力量,也渐渐消散退去。沈惊霄眼眸眯了起来,他并不认为沈衍舟这番话语是真心的,刚才的杀意并不掩饰,最大可能是……这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但他也拿捏不准,万一沈衍舟框他呢?
这股莫测的神秘力量,他到底能动用几次?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沈惊霄冷冷地说道。
他也并没有继续出手,刚才已然伤势不轻,没有确定沈衍舟这股力量的来历之前,他不会再轻易冒险。“父亲只要不想害我,我又岂会想着杀你呢?”
“按理来讲,镇妖王府还需要我好好活着,不是吗?”沈衍舟笑道。
他手中还有着澹台玉仙这张牌在。
刚才动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了屏蔽,随时可以让澹台玉仙现身出手。
但沈惊霄很聪明,拿捏不准他的所有底牌,便选择硬着头皮吃下刚才的大亏,没有继续动手。沈衍舟倒也省下了这张底牌。
“你说得对,镇妖王府的确还需要你好好活着。”
沈惊霄闭上了眼眸,再度睁开时,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儒雅模样。
若是忽略他这散乱的发髻、狼狈的模样,以及那几乎破碎的染血手臂……
来自于沈惊霄的负面情绪+334345……
能屈能伸,这一点沈天倒是和沈惊霄挺像的。
沈衍舟心中呵呵一笑,他就是需要沈惊霄这样憎恨自己,却偏偏对自己无可奈何。
他对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将是自己成长的资粮。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不需要凭借林擎苍的力量,直面沈惊霄了。
谋划计谋什么的,在这个伟力归结于自身的世界,都太脆弱了。
“世子……”
见战斗消停,春潮才敢露面,看着沈衍舟的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了?”沈衍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刚才怎么如此厉害?”
春潮换做以往,肯定会挣扎的,但现在就是怔怔地看着他,任由他揉捏。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但你的脑袋,估计学不会。”
春潮刚才感觉天都要塌了一样,可沈衍舟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王爷。”
冉遗则是出现在了沈惊霄的身后,看向此地满目疮痍、一片废墟的场景,也不知如何收场。沈惊霄皱了皱眉,他这副状态,确实不好解释。
不过,这也确实不该是他所考虑的事情。
他目光隐隐晦涩许多,沈衍舟藏拙多年,一鸣惊人,连府中所有人都被他瞒在鼓里。
沈衍舟才是最该向众人解释这一切的。
若解释不清……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被理解为幽冥教安插的暗子?
当然,这一切还需要操纵,才能彻底将镇妖王府从中撇清干系。
明面上,他拿沈衍舟没有办法,但暗地里,有的是手段。
“不必操心。”
想到这里,沈惊霄对冉遗摆了摆手。
刚才这里巨大的声势和动静,早已引得了镇妖王府的很多人的注意。
许多供奉和门客,第一时间察觉,都立刻朝着这股声势的方向赶了过来。
大白天的,简直像是有一颗天外陨星在那里炸开,这种声势太大了,即便是镇妖王府许多地方都刻录有阵纹,也压制不住。
不仅如此,此刻连帝都的许多府邸宅院中,也听到了那巨大动静。
作为大乾都城,规矩森严,巡逻卫日夜寻守,还有监仙司、赤麟卫不断巡查,何人敢在这里大乱?很多人也都注意到这动静传来的方向,正是镇妖王府所在,不由一阵惊奇。
“王爷,这里发生了何事?”
很快,满目疮痍、已经化作一片断壁残垣的庭院废墟中,镇妖王府的许多门客供奉赶来,看着此地的状况,一脸懵逼困惑。
尤其镇妖王竞然衣袍染血,一只手臂耷拉着,还在往下滴血,难不成是遭遇大敌袭击?
可作为当世绝巅,还是在这天子眼皮底下,谁能伤到王爷?
沈志高几名宗老,正在等候沈惊霄的消息,听闻动静,也急忙赶了过来。
“刚才和舟儿切磋,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毁了庭院。”
“舟儿这些年来,深藏不漏,连我这个父亲,都被他给蒙在鼓里啊。”
面对众人的疑惑不解,沈惊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之中回过神来一样,随后才摇了摇头,解释道。随之,他看向沈衍舟,声音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舟儿这般深藏不漏,真是让为父意想不到。就是不知你这一身本领,是从何处所学?又是师从何人?”
沈衍舟似乎根本不知道沈惊霄打的什么算盘一样。
此时也恢复父慈子孝的模样,他笑着回道:“父亲忘了,这可是您这些年的秘密栽培,孩儿天赋愚笨,若无父亲教导,又岂会有今日的本领?”
“舟儿说笑了,为父可没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