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习惯,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早该习惯了。”
“是啊,这么多年,也该习惯了。”
“帝都都传,你和惊霄二人感情很好,但今日一见,怎么不见你们同乘一辇,就连落座也是显得客客气气,莫非最近在闹何矛盾?”皇后笑道。
沈惊霄眸色微微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并未出声。
俞沉鱼则知道皇后的用意,不卑不亢,带着微笑回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我和王爷尽管分隔异地,但一直以书信联络,感情甚笃,今日没有过于亲近,也是不想在陛下和皇后面前,失了君臣礼节。”“哦,原来是这样的?本宫还以为是近日真假世子一事,闹得你们王府也并不安宁呢。”
皇后有意无意地提及笑道。
俞沉鱼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接话。
当初镇妖王府和清麟城剑炉的联姻,看似是由明德帝推动,实则背后是皇后以及河间崔氏一手促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后才是导致她和沈惊霄联姻的那个人。
“我俩走走吧,这乾清殿附近,你怕还没有来好好来逛过。”皇后突然起身笑道。
俞沉鱼心中明白,这是要借故将她支走,沈惊霄和明德帝之间有要事要谈。
随后,两人起身,结伴朝着一旁的花园水阁走去。
一众宫女、太监在后相随。
明德帝见皇后带着俞沉鱼走远,才轻叹道:“你我多年感情,如今这般生分,实在是让我难过。”沈惊霄猜不透明德帝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如此,他也跟着叹了口气:“陛下一天是陛下,就永远是陛下,而微臣也永远是微臣。”
明德帝笑了笑,仿若知道沈惊霄心中所想,他看向远处的水池,道:“近日南疆不太平,妖兽入境也过于频繁,朝中对你的弹劾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你猜,有臣子在奏折中,称你什么?”
沈惊霄面色变了又变,忙起身躬身道:“微臣不知。”
明德帝笑容一下子敛去,淡淡道:“他们称你为沈半天,这大乾的天下,已经被你遮去一半了。”沈惊霄没有犹豫,也没有在意刚才明德帝还以兄弟称之,急忙俯首叩拜在地:“陛下息怒,微臣从未有过此意,微臣对于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知。”
明德帝眸色深邃,俯瞰着跪在地上的镇妖王,似有抹嘲意:“朕再信任你,可你这些年来的举动,可对得住朕的信任,你莫非真以为朕在养心殿内清修闭关,便不知道朝中发生何事,不知道你在南疆的一切所为?”
沈惊霄额头、背后顿时生出冷汗来,道:“微臣所为,也只是想扩张大乾疆域版图,南疆十万深山资源丰富,矿脉绵延,被那些隐世宗门独占,他们靠着大乾耗尽数百年时间才修建而成的御妖关,躲避了妖兽侵袭,却未曾想着出力,建设大乾……”
明德帝摆手,打断了他:“问迹不问心,你心中如何所想,朕不想过问,只是近日朝中弹劾,各氏族门阀的声音,你要朕如何帮你去堵?另外,你又搞出一场真假世子的乌龙,最终又打算如何收场?”沈惊霄闻言心中稍松口气,便知道明德帝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南疆动乱,妖兽入境很快就能平息。”
“舟儿虽非我亲生儿子,但却胜似己出,这些年我在南疆,对他缺少管教,加之帝都之中情况特殊,风波诡谲,他常年遭遇暗杀,多次遇刺,险些丧命,才不得不自污藏拙,免被歹人盯上,并非微臣刻意教导……”他连忙解释道。
明德帝听闻这话,眸色瞬间深邃了许多。
“好一个并非刻意教导,你身为养父,不教他识字,不让他学武,自小便安排美艳侍女在他左右,教他纵情声色,勾栏狎妓,你告诉朕,这是你身为养父该做的事情?”
“你怕是早就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才故意这般放纵?”他声音陡然冷厉了许多。
沈惊霄后背一下子生出无端冷汗来。
他也不知道明德帝是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去关注沈衍舟,竟然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给调查清楚了。而且,为何明德帝会如此生气?
“陛下息怒,此乃微臣失德,不愧为父,无法亲自在其身边陪伴照顾,回头定好生调查一下,探明这些年府中那些老人,是如何教导舟儿的,定饶不恕。”
“好在舟儿他自幼聪颖,虽被府中歹人恶意带坏,但依旧保持本心,勤修不缀……”沈惊霄说道,此事回头只能拉个府中老人出来背锅了。
明德帝拂袖道:“罢了,沈衍舟能活到今日,看样子确实不易,朕向来欣赏器重人才。他如今拜入龙虎院,又有六品武道修为在身,你说朕要不要给他安排个职位,好生磨砺一番?”
沈惊霄闻言心中更是一怔,有点摸不清楚明德帝的用意,这是想试探自己的态度,还是说想借机敲打自己?亦或者搞清楚沈衍舟如今和府上的关系?
“微臣就先替舟儿谢过陛下了。”
“若能得到陛下的磨炼,那是他的荣幸。”他拱手道。
明德帝突然笑了一声,眸光却盯着沈惊霄:
“呵呵。”
“赤麟卫那边,最近发现了幽冥教的禁忌功法《北冥化天人丹之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