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盟物证(2 / 2)

,讥讽之色不加掩饰:“不然薛娘子是在关心我?”

在房间内涂涂写写两日,薛溶月最终确定下两句台词是必须要当面对秦津说出口。

可不管练习了多少次,薛溶月在对上秦津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桃花眼时,都觉得自己心理建设还是做少了。

可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呼吸在这一刻充满颤抖,薛溶月险些将一口白牙咬碎,嘴唇几番蠕动,方才挤出破碎音调:“你……”

“你为何一直、一直这么想……我。”

短短的一句话,薛溶月却像是牙牙学语的稚童,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说完,她面色都呈现一瞬深以为耻的扭曲。

净奴在一旁听得脸部都跟着用力,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秦津神色一怔。

薛溶月一鼓作气:“为何你从来只把我当仇人,我恨你、恨你全然不顾昔日……”

全然不顾昔日兄长在世时的兄妹之情。

最后几个字薛溶月实在吐不出来。

还有比今夜更屈辱的时刻吗?

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薛溶月恍惚许久,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底线碎裂的声音。

秦津震惊地看着薛溶月。

他当然不会相信薛溶月这么可笑且漏洞百出的鬼话,他只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谋算能让薛溶月舍弃最在乎的颜面。

牺牲这么大吗?

秦津肃然起敬。

薛溶月也没有指望她开口秦津就相信,潜移默化需要次数累计,一次秦津觉得荒唐,五次秦津觉得可笑,可十次、二十次、百次……

只要言行一致,将次数累计上去,多打幼时握手言和的兄妹牌,总有一次会让秦津动摇,怀疑自己的判断。

她见好就收,转过身,望着前方的几具尸身:“这些该如何处理?”

这些尸首已经被搜查过,面容不认识,身上也无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什,总觉一把火烧了可惜。

秦津听懂她的弦外之音:“报官,请曹明煜来。”

此话正合薛溶月的心意:“报官之后怎么说?”

月色将秦津身影拉长,与憧憧竹影混为一体,他道:“刺客行凶欲杀我,被我身边的豪仆察觉反杀?”

薛溶月闻言眉头一挑:“世子打算自己面对执卫司的盘查?”

秦津淡声道:“我也不愿,可如果再多一个你,曹明煜必定起疑。别忘了,你我身上本来就有一桩命案尚未洗清,若是再一同卷进另一桩凶杀案,恐怕就不能轻易脱身。”

此言不虚。

两个势同水火,又是同涉王金虎命案的嫌犯,如果在一片竹林中被追杀,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懒懒地勾起唇,秦津问:“还是说主动结盟的薛娘子其实并不信我?”

薛溶月轻嗤一声。

这不是废话?

她看向净奴,净奴已经将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全部打扫干净,没有半点纰漏,对上薛溶月的目光微微颔首。

她复又低头检查手中的箭矢,确认是定安侯府特制,这也是秦津亲手交上来的把柄。

以她对秦津的了解,他出口之话没有食言过,既然说暂时结盟,应当不会阳奉阴违,况且在这件事上他想要动手脚也不容易,顾虑也在理。

分析完利弊后,薛溶月点头:“那此处就交给世子处理了。”

骆震安顿好钟愿赶来,与净奴再一次仔仔细细将现场排查清楚,确认连根头发丝都没有遗落。

走时薛溶月仍不放心,眼神暗示骆震一会偷偷返回,悄悄监视这边的动静。

待薛溶月一行人的踪迹消失在竹林,广晟方才小跑溜过来:“世子,奴已经派人去执卫司报案。”

秦津仍立在林稍上,广晟抬头,便见世子爷垂首看着地面上的蛇血,素日淡漠的面色扭曲,唇色泛白,身子似被强烈的不适塞满。

广晟瞬间想起世子爷恐血传闻,忆起方才与薛家娘子的针锋相对,他不由为之动容。

为了震慑心怀不轨的薛家娘子,世子爷克服恐血之症硬撑到此时方才面露不适,当真是忍常人之不能忍!

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广晟刚欲鼓掌表达他的赞叹,他家世子爷眉宇终于克制不住的痛苦皱起。

秦津呲牙咧嘴道:“快、快扶我一把,脚麻了……”

为了摆出气势,他维持那个姿势半天都没有动,脚麻的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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