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担忧道:“万一他已经吃了,你现在过去岂不是特别危险?万一他药性发作,兽性大发,拉扯你衣服,你女扮男装的秘密能守住吗?”
“兽性大发?”沈闻霁沉思片刻,迟疑反驳:“他应该不能吧。”
“这可不一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晏叙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但是我要去送药,起码道歉的态度要有,实在不行,你帮我进去送?”沈闻霁的目光落在晏叙身上。
“我?我不行,那家伙看我不顺眼,没准刚进去就给我抓了,这件事情还得你去。”晏叙神神秘秘地招手:“我给你一个幻术法宝,保证你女扮男装暴露不了。”
“什么啊……”沈闻霁疑惑地接过他给的锦囊。
刚打开,一股灵光乍现,诡异地往她两腿之间钻去。
沈闻霁:“???”
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腿中间出现了很突兀、奇怪的东西。
这个位置……难道是?
“晏!叙!”沈闻霁瞬间涨红了脸,双目喷火,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这混蛋烧成灰烬,“你有病啊!快把这鬼东西收回去!”
“诶?你别不识好人心,相信我,你肯定有能用到他的时候。”
沈闻霁羞愤欲绝,抬手就要打。
“停停停,姑奶奶饶命。”晏叙抱头求饶,“收放法诀给你,给你还不行吗。” 他飞快地念了一段口诀。
沈闻霁强忍着将这锦囊扔进河里的冲动,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地塞进了怀里。
罢了,就当是多重保险里的最后一重。虽然这保险,实在令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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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门口。
“哎哟,你们醉花楼店大欺客啊。凭什么不让爷进去?爷有的是灵石,快给爷开门,再不开门,爷砸了你这破招牌!” 晏叙扯着嗓子,醉醺醺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将一众守卫的注意力牢牢吸引过去。
混乱之中,一道轻灵如燕的身影,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攀上西侧二楼,
同一时间,谢昀卿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脸上覆着黑金面具,刚刚送走来自魔界的密使,敲定了一桩合作。
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清隽的俊颜。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窗户无声开启,一道黑影闪入,正是抱着剑的乌奉。
“谈完了?渴死我了。”乌奉大大咧咧,伸手就去抓谢昀卿刚倒好的那杯茶。
“滚。”谢昀卿冷冷一瞥,眼神如刀。
乌奉讪讪缩手,转而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壶,毫无形象地对嘴猛灌。眼风一扫,瞥见旁边桌案上有个打开的油纸包,露出几块诱人的红豆酥。
“嘿,还有点心。”他毫不客气地捏起一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赞道:“你这红豆酥不错啊!在哪买的?”
“你吃了?”谢昀卿声音特别冷,锋利的目光扫过乌奉,阴森森问道:“谁允许你吃了。”
乌奉愣在原地,机械地咽下口中的食物,迟钝地反问道:“不能吃吗?”
“一共就这几块,我都没舍得吃,你倒是不客气。”谢昀卿不带感情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冷飕飕地开口:“吐出来。”
乌奉:“???”
他感觉莫名其妙:“好好好,我吐行了吧。”小声嘟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下毒了。”
他假模假样地呕了几声,下一秒,他脸色骤变。
滚烫炽热的火热气息携燎原之势,遍及他全身,他面色红润,眼冒红丝,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我靠,谢昀卿,你真下毒了啊?”乌奉痛苦地捂住脖子,惊骇欲绝地瞪着谢昀卿,声音嘶哑难辨。
谢昀卿:“?”
他眉头紧锁,看着乌奉瞬间变得诡异骇人的状态,沉声道:“红豆酥……是别人送的。我不知情。” 他目光扫过那包红豆酥,心猛地一沉。
“送……送你东西的人……要害你?”乌奉喘着粗气,又惊又怒,“下毒的东西……你还当宝贝似的放着?”
“应该是有误会,她不会。”
“行……”乌奉自认倒霉,急忙道:“我感觉我要不行了,你快找医师啊。”
几分钟后,医师马不停蹄地赶来,查看后得出结论,乌奉中了合欢宗的烈性春药。
“烈性春药?”谢昀卿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桌案上未动的红豆酥,拿起问医师:“他是吃了红豆酥,这个里面都是吗?”
医师接过检验了一下,确定地说:“对,这个东西最好不要吃,赶快处理掉。”
谢昀卿陷入了沉思,沈闻霁给他送的食物里有烈性春药?这是什么意思?
恰在此时,门外心腹低声禀报:“东家,您之前吩咐留意的小公子,刚刚又潜进来了。此刻正在西厢附近,需要请走吗?”
谢昀卿眼眸一暗:“不必,我亲自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