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满足大人的期望,被迫装作一个完美无瑕的商品;现在的她则是在看透大人社会的複杂后,心甘情愿地戴上了一层厚重的面具。
他转头看向坂本,想从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类似共鸣的情绪,但他只是悠然地品着酒,彷彿这一切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
银时在歌舞伎町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且也在公关界有不少熟人,对这个行业并无半点偏见,但在普遍世人眼中,歌舞伎町的工作确实被视为难登大雅之堂,更莫说在那些世家大族眼裏,从事这种职业的男女更是离经背道。
「喂,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了歌舞伎町?」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听。
「好像説是不想嫁人,所以带着两个妹妹离家出走,辗转下就来了江户讨生活。」
「这样啊…那她家裏人知道她在这裏工作吗?」
坂本垂着眼睛,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津田先生也在几年前离开了。」
银时听见后沉默了一会儿,也因着他的话想起了那位幽默豪爽的老人。当年外孙带着朋友来访时,他可是拿出了万二分的热情与酒水来招待。
将辉为了参战与浅井家断绝关係后,唯有外祖始终坚定不移地支持着他,甚至连去世后,也只能葬在了津田家的墓地。
母系的津田家是当地的武家名门,而父系家族则据闻是更大的世家。那种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一个适婚年龄的孤女,对那些狐狸来说,简直是天赐的礼物。
「一个人带着两个妹妹啊…」
银时脑海中浮现起浅井将辉説过的家族秘辛,陷入了思考。
「一个十二岁,一个五岁,都是难搞的年纪呢。」坂本也跟着感叹到。
「你们在谈茶茶的事吗?」一道耳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过头,只见志村妙站在那里,眼神略带担忧。
茶茶是千茶在店里使用的源氏名。阿妙本想过来跟熟人打声招呼,却无意中听到了同事的私事。
「啊,阿妙小姐啊。」坂本马上换上一张笑脸,和她打了声招呼。
「抱歉,我刚才听到你们聊天了。原来你们和茶茶也认识吗?」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银时摸了摸脑袋,认了下来「算是吧,我们和他大哥关係也不错。」
「要是按你们刚才那样说,那孩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阿妙说着,目光轻轻飘向休息室的方向「茶茶平常工作很麻利,虽然来了不久,已经有了稳定的客群。他们都很捨得给她花钱,一天至少能卖四五瓶贵酒呢...」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他们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自然的酸涩,微妙的情绪在字里行间若隐若现。
女人的妒忌心真强呢…他们在心中暗暗感叹着,阿妙没有理会他们,仍在继续説。
「不过她确实很懂人情世故,就算她的营业额远超其他女孩子,店裏几乎没有人讨厌她。店长都说她是天生就适合这行的人。」
「嘛嘛,毕竟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的嘛。」坂本说着有点感慨,银时这才想起他也是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少爷,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就听见他又爽朗地大笑起来。
「要是那个妹控知道她现在在当公关肯定会气炸,説不定会从坟墓裏爬出来哈哈哈哈。」
「你今天到底想让他从坟墓里爬出来几次啊?!」
银时看着那个笑得乐不可支的傢伙,叹了口气。他正想説些什么,就看到千茶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手上更拿着瓶价钱不菲的酒。
「喂喂喂…我们可没点那么贵的酒。」银时的穷鬼警报马上响了起来,刚才的拘谨也被他给短暂忘记了。
「这瓶是我请客的。」千茶边说边将酒放到桌上,转头看向旁边的阿妙道「既然小妙和两位都认识,不如小妙也一起坐下来喝一杯?」
阿妙看着现在客人不多,于是便也应了下来。再说有坂本这个大客户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亏。
千茶熟练地替每个人斟了酒,随后在银时身旁坐下。银时瞥了瞥身边的女孩,冷静过后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亲戚聚会时坐在只见过一面的表妹旁边那种感觉。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本来他们就没什么交集,只是在她小的时候见过几次,便乾脆没説话。
坂本向她们问起了小良的值班时间,得知她最近都在休假时,马上摆出一张失落的脸。
「那我岂不是要等很久才能见到她了?」坂本夸张地抱怨着,一旁的千茶掩嘴轻笑。
「説不定人家是在避开你呢。」她打趣道。
「小千还真冷漠呢。」
「就说了不要在这裏喊我本名。」她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坂本辰马笑着举起双手,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茶茶对吧。」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银时「对了,我听説银时先生在歌舞伎町住了好久,平时也是经常过来喝酒的吗?」
马上就来了,那种亲戚聚会上为了装熟而刻意找话题的寒暄。
「偶尔会来喝一次吧。」银时説着,伸出食指指了指阿妙「这傢伙每隔一顿时间就会让我们过来给她提生意额。」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