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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尾随，苏梨踏进陌生的走廊。房间一间接一间。她被送入其中一间。
包间里灯光昏黄，淡淡未散的酒味带来靡靡之色，让苏梨几乎都要崩溃站不稳：她身处酒廊；而她听说过，金主会把情妇随意送人玩弄。
“你说，任我处置？”
房门在身后关严。面色冷峻，顾慕飞正凛然站在身心完全冰冷的苏梨面前：“想好怎么求我了吗？”眼看他英俊但丝毫不近人情的脸，苏梨面色苍白。身心俱疲再支撑不住，软软地，她瘫坐在地。“没错……都随你。”她垂眸，嚅声，“任何事。”
顾慕飞盯着苏梨莫名颓然的模样，心脏深处骤然抽痛。甚至，她摘下了他今下午刚为她戴好的珍珠项链：苍白的锁骨前空空如也。
轻轻攥拳，顾慕飞强忍住胸中汹涌，让自己的神色竞前所未有地回归温柔。他缓缓来到她面前，俯下身，手指轻掂起苏梨的下颌，将瘫坐在地上的她轻柔扶起，安置在沙发上。
苏梨的眼神慌极了：也许，顾慕飞能打算就此放过她？
怔怔看进他深渊般的冷眸许久，紧接着，像被吓到，苏梨仓皇躲开。
“你为什么非要离开？”
在她面前柔然俯瞰，顾慕飞的嗓音低沉温和，掂着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明显强压怒火。
“是什么让你不惜求我？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别间了……”苏梨咬唇，长睫低垂，声音颤抖，“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
顾慕飞微挑眉梢，温和的面色瞬间冷冻如冰。他昨晚夺进怀里的奖杯，对他藏着秘密。
轻捏住苏梨的脉搏，他循循善诱，逼问更深。他知道，整个闵州没有他问不出的隐情。可在他亲手包扎的绷带旁，苏梨的皮肤露出被狠狠攥过的淤青。
“谁？”厉声，顾慕飞断喝。
心脏如遭重击，他胸腔的怒火瞬间席卷。他猛地站起，几乎把她一同提起。苏梨双唇煞白。声音冰寒刺骨，顾慕飞咬牙切齿：“说。怎么回事？”
苏梨缩身轻颤。但提线木偶般，她任由他拉扯，仿佛谁怎样对待她都可以。栗色长发凌乱，她垂头不语。
顾慕飞的目光骤然转寒，另一只手直接顺势挑开她白蕾丝的衣领。他目光落在她胸脯之上更深的一片深紫。
瞳孔倏然一缩。他的女人
“好得很，苏……”
他听到自己的喉间发出压抑的冷笑，嗓音极轻，却冷到彻骨。紧接着，他却说出他根本不想要的威胁：“你要下贱。就那么想让我把你卖了抵账？”
“随你怎么想。”苏梨的声音冷极，几乎听不见。她桃花眼里悬着不肯落下的眼泪：“反正对你，我也是物件。做情妇卖给你，或卖给别人，有差吗？
她眼中闪过痛楚的绝望：“就算我想自己值得更多……”
可下一刻，她湿润的眼眸却停在顾慕飞的衬衣上。黑衬衣本无差别。但衣边被她沾上香柠挞，她仔细用盐水擦好。这竟是她叠好、放在置物箱里的那件。
从她乍然心碎的目光中察觉到什么，顾慕飞的嘴角微微绷紧。他心底忍不住一软……此时却响起急促敲门声。
Welsh沉稳的嗓音传来：“Boss，会议室紧急情况。”
顾慕飞一松手，苏梨再度瘫坐在地。他几乎忘了，他根本没空儿女情长。
面色瞬间冷下来，他咬着牙，沉声道：“马上来。”
冷然，顾慕飞挽起刚才被暴怒弄乱的袖口。此时苏梨的气味只让他心烦意乱。门边，他冷冷下令：“看紧。不许走动。不许见人。”
Welsh微微一愣，谨慎开口：“Boss，您……要软禁？”
径直前往会议室，顾慕飞已面如止水。眼底闪过危险的暗芒，他甩下清晰指令：“没错，软禁。”他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此时，按他计划，会议室里硝烟弥漫，正等着他去搅乱残局。他不会容自己被女人乱了方寸。
在他确认谁是叛徒之前，他必须先放过苏梨。
但，等他归来
Quenus把门敲响三声：“戴大哥，Boss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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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攘外必先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