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本能攥紧顾慕飞的衣袖。心跳与呼吸剧烈,她甚至忘记掩饰自己的慌张。
她……怕极了。
“盛总。”她听到顾慕飞开口。他嗓音如眸光,冷、快,利刃出鞘。
紧接,这位盛总像被刀割破一般惊觉回神。他借口有事,竟自顾自大步流星地走了。
此时仍扣压住胸口,苏梨半转过身,小口小口地依在顾慕飞的肩膀喘不过气。而众目睽睽,顾慕飞若有若无地把她揽进臂弯,遮护住她钻石背链下发软的腰。
尽管被盛春秋的目光看得恶寒,但苏梨极力隐忍爪牙。对方是四大财阀,她不可能在初次的社交场就让顾慕飞驳了对方的脸面。
为了他。
“慕飞……?”仍未平复,苏梨小声喘息。
“嗯?”他格外柔声地答。
“这位盛总……?”
顾慕飞的嘴角似严峻一抿。眼看苏梨难受,他像把更多不堪的评价硬咽了回去。最终,他只简单一句:“我和他认识有些年。他是个野心家。”刻意对苏梨轻描淡写,顾慕飞把盛春秋直接跳过。“至于「唐先生’”
他的嗓音骤然压低,像这人根本不能被提起。
然而,他的话没说完。
只听音乐厅里三声铃响,宣布闵州财界年度慈善酒会正式开始。人群四方靠拢,嘈杂着往音乐厅宴会大堂渐次涌来。
顾慕飞十分适时地住了嘴。
而人潮视线中让出通路,顾慕飞护着苏梨来到预定席位上。圆桌上鲜花与烛光掩映,香槟与笛型酒杯都早已备好,熠熠生辉。
就在他们身旁,四大财阀的每家都单独揽下一桌。但苏梨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人丁稀少。这寥寥十几个人,竞掌控闵州七成产业与半数资本,翻云覆雨。
也许,这本就是个疯狂的世界。
一如其他酒会,正式开始前,会方总要先请几个头面人物开场。这次晚宴也不能免俗。座位上,苏梨耳听闵州商界未来十年的政策展望,十分无趣。她开始小心地东张西望。
不远处斜前方,一张熟悉的脸让苏梨乍然一顿呼吸。
那不是
她瞳孔骤然一缩,心脏猛地多跳出一拍。下意识,她脱口而出:“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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