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你只为今天来这里要挟我,故意接近我的女儿吧?
“我总教训她,让她坚强,别整天当个赔钱货,动不动就心软。她和男人斡旋的那三两套,还是我耳提面命教给她。真是没用的东西!一点不像我。”
“废话少说。”顾慕飞当即皱眉,不耐烦地直接把苏雁打断: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那就开始吧。讲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
“我给你十分钟,在那之前讲完。否则”
强压下心底刺痛的反抗,顾慕飞十指相接。他拿出游刃有余的姿态:“下半生,你们母女二人,就瞎眼相依为命吧。”
苏雁咬了咬嘴唇。
看来,她还是到此为止了。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颓然,苏雁跌坐在钢琴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的两只手沟壑嶙峋、骨节毕露,垂落在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先是一个轻不可闻的单音;紧接,却像灵魂乍然灌注。双手配合,她看似随意弹出几个和弦,却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的开头。
乐曲像早已深深扎根进苏雁的灵魂,与她密不可分。一个盲人口中说着话,旋律却也从她的十指指尖自然流淌、与她的呼吸和情感陪伴着喷薄而出:
“既然,已到如此地步,就容我把故事从头到尾讲完吧。讲完,我和……芳染的故事。”
完全沉浸于琴声与往事,苏雁自言自语,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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