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举起手来!”
王史音往垭口方向走,经过山林时,一道人影突然窜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拦路的是个女人,一身凸显身材的皮衣皮裤,手里握着真理。虽然持着武器,但她表情紧绷,眼底凝重而沉着。
正是之前在乐园里跳上她摩天轮的漂亮女人。
王史音对她印象很深,此刻此地见到她,她惊讶得一顿,“是你?”接连遇到不该在此荒僻冷门之地出现的人,她的心底升起了一丝警惕。
一一都达成共识了还派人监视她?吴局长出尔反尔?
不过,没等王史音多想,旁边的树林传来一阵慈窣声。
很快另一个高大男人揪着一个斯文男人的衣领出来了。
“是他弄出的动静。”林木沉声道。
吴葵看了眼被他甩到地上,显得有些惊慌弱鸡的男人,嘴角扯了抹凉凉的笑意,“这不是陆组长吗?不在沪市呆着,跑西泸来干什么?”
“误会,误会。”陆渐和赔笑道,“我就是刚好路过而已。”
王史音瞅着眼前的三个熟人,微笑道,“各位,你们有事吗?”
她一出声,三人都沉默了片刻。
“刚才有人跟着我们,我以为……算了,我们是212局总部的特调员。”吴葵收起枪,拿出证件给王史音看了一下,然后对她说,“请你出示你的身份证。”
她这副公事公办,仿佛对她全无印象的样子,使得王史音有些疑惑,但还是掏出证件递了过去。“你……”王史音想问些什么,一道嚷嚷声却又盖过了她,………没必要吧林特派员,我真是路过呀!原来林木用扎带绑住了陆渐和的两只手腕。
对于他的抗议,林木权当没听到,转头冲吴葵问道,“现在怎么办?”
“头儿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刚刚能量波动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吧,没理由半途而废。”吴葵边说,边比对着王史音的照片。这地方信号奇差,平板调不出身份信息,她便先记下了号码,把身份证还了回去。“那他呢?”林木指了下陆渐和。
“别把我丢下啊!这里有熊有狼有野兽,我不想死哇!”陆渐和露出惊慌的表情。
吴葵想了一下,“把他带上吧,或许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对,对,我很有用的!”陆渐和点头如掏蒜。
从他们的对话里,王史音听出了一点讯息。
比如,这个话痨男除了有点小钱,也是特殊部门的人。但显然跟那二人不是一路的,他们各怀鬼胎。又比如,她以为监视跟踪自己的那二人,似乎另有任务。
“王小姐。”这时,吴葵转向了王史音,“你也是沪市人吧?来天门是?”
“旅游。”王史音观察着她的表情。
吴葵顺着她的话问,“哦?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王史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回道,“前面,随便走走。”
吴葵正色道,“这里路不好走,你跟着我们吧,免得迷路。”
王史音觉得,这话善意居多,便欣然接受了。
雨渐渐停了。
走出山林,入眼是一片云雾缭绕的荒地。一座破烂不堪的戏楼矗立在风雨中。周围的杂树覆盖了整个戏楼,显出了几分神秘面貌。
吴葵看了眼手里的仪器,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信号就是从这一块传出来的!”又对王史音说,“我们要进这里面看看,你一个人留在外面不安全,还是跟着我们吧,等办完事,我会送你出去的。”“行啊。”王史音没反对。虽说每次回老家都会经过这座戏楼,但山高路远,她从未进去看过。走近了,便能看清戏楼的全貌了。戏楼青瓦卷棚翘角,重檐歇山顶,油漆脱落,看来如危房般腐朽失修,但柱子框架壁饰雕龙画凤,隐约透着磅礴的气势,可见当年的鼎盛场面。
地面上落满了荒凉的叶子,积水顺着树木滴落在腐朽的台柱上,光影婆娑。王史音眼尖,看到院子里竖着一块湿漉漉的野碑,用手抹开了上面的杂草和枯叶。
吴葵发现了她的举动,走过来看了看后,招呼同伴道,“这上面有字。”
野碑不知立了多久,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了,更有一半没在土里。还好字的顺序是由上往下的,擅长解读的陆渐和来到碑前,开始尝试辨认。
“唔……这似乎是当地的文字,写的……好像是这个碑的由来。”
“什么内容?”
“字太小了,看不太清,但……”陆渐和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了,“这个戏楼其实挺有名气的,关于它,倒有一个广为流传的佚闻。”
从陆渐和的嘴里,王史音听到了一个狗血的风流韵事。这个戏楼最早做的是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的勾当,直到某次,他们拐回来的女子中,有一位从大家族里逃出来的千金。那位千金并不受家族的重视和宠爱,心灰意冷之际,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出现,救下了所有人。戏楼的老板心生不满,对他们展开追杀,某次千金差点被逮回去,又被公子所救,对他心生爱慕,可惜流水无意,在戏楼老板事发入狱后,那位公子就离开了。
“那后来呢?”吴葵一时听得入迷,忍不住问道,“这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