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
四枫院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侧卧的身体曲线毕露,那身令人着迷的古铜色肌肤,在窗外透入的微光里,仿佛涂上了一层薄薄的蜜。
她单手支着头颅,瀑布般的紫色长发垂落,几缕发丝调皮地滑过身旁男人那线条分明的胸膛,带起一阵微痒。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惊讶。
更像是一种,久悬于心的靴子终于落地的释然。
或者说,这个男人直到今天才把目光投向灵王宫,这本身,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她太了解莫泽了。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血液里、灵魂深处,都烙印着征服与破坏的本能。
在将那个不可一世的灭却师之王彻底碾为尘埃后,他竟安分了这么久。
沉溺于此间的温柔乡。
这种安逸与平和,反而让她感到一丝不习惯。
“时机到了。”
莫泽的视线投向天花板,深邃的目光仿佛能轻易洞穿一切阻碍,直抵那座悬浮于尸魂界之上,亘古不变的灵王宫。
“无论是哪一种时机。”
“又在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谜语。”
四枫院夜一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
她温热的身躯又向男人的方向凑近了几分,鼻尖的呼吸,几乎能喷在他的下巴上。
夜一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坚实的胸口画着圈。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拍了拍另一侧的被褥。
那里,一具玲珑起伏的身躯在丝被下蜷缩着,只露出一头利落的黑紫色短发,像一朵在夜露中微微颤抖的龙胆花。
“喂,碎蜂。”
夜一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别装睡了。”
“再不睁眼,你最敬爱的莫泽大人,可就要去做那搅动三界的大事了。”
丝被下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数秒后,被角才被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极不情愿地掀开。
碎蜂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
那抹动人的潮红从脸颊一路烧到纤细的脖颈,连白玉般的耳根都透着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那双平日里锐利如蜂刺的眸子,此刻像是被浓郁的水汽浸泡过,迷离,朦胧。
又带着一丝无措的哀求。
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而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湿润感。
四枫院夜一性致勃勃:“趁还有时间,我们赶紧再来几局。”
碎蜂不敢去看莫泽,只是将视线落在夜一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
“夜一大人………”
“天……天都要亮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乎宿夜未眠的沙哑和无法抑制的魅惑。
这句抱怨,听在耳中,却不像是抗议。
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力的、任君采撷的娇嗔。
死神莫泽也来了兴致。
在去灵王宫之前,先与这黑白双绝,再战三百回合,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热身。
反正破面莫泽那个婆婆妈妈的性子,估计也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
虚圈·虚夜宫。
与尸魂界那边满室旖旎的温柔乡不同,此地的气氛要严肃得多。
死神莫泽的预感分毫不差,破面莫泽这边的准备工作,确实慢了一拍。
但这次,原因并非是他又对妮露那些家伙开启了婆婆妈妈的老妈子絮叨模式。
原No.8,萨尔阿波罗·格兰兹,这位疯狂的科学家,带来了一个极其糟糕的消息。
“与地狱相接的裂缝?”破面莫泽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的。”
粉色短发的萨尔阿波罗扶正了那副奇特的眼镜状面具,语气斩钉截铁。
“就在尸魂界的边缘地带,我们观测到了明确的地狱波动。”
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极其短暂,但能量的特征绝对不会错,那条通路被短暂地打开过。”萨尔阿波罗的语气一沉,透出一种他这个科学狂人身上罕见的凝重。
“我甚至怀疑,已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
破面莫泽的眉头紧紧锁起。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会是巧合?”
地狱,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其并非灵王创造,而是宇宙诞生之初便存在的“深坑”,早于三界分立。
它位于世界结构的底层(マ型结构的底端),与混沌世界并存。
灵王被五大贵族始祖肢解成“人彘”,用以固定三界,这才有了如今的世界格局。
而地狱,便成了那个完美的保险丝,一个专门收容无法进入轮回的罪孽灵魂,防止其污染整个灵子循环系统的最终监狱。
尸魂界的运转,依赖于灵子的循环与降解。
可一旦有人的灵压强大到某种程度,其灵子浓度过高,死后便无法被世界分解,无法重归循环。这些高浓度的灵子,对世界而言,就是无法处理的“剧毒垃圾”。
地狱,本质上就是容纳这些“垃圾”的终端焚化炉,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