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沉禾玉的回答,梁氏心急得不得了。
她的小姐怎么就随了夫人的倔脾气,一时的口舌之快哪比得了自身的性命重要?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怕小姐的身子会撑不住。
这一次,家主他是真的动怒了。
往日小姐再怎么出言顶撞他,至多也不过关在柴房一日便放了出来,何曾像现在关了两天两夜,连口水都不给送的地步。
可梁氏也理解沉禾玉的所作所为。
家主不仅逼得夫人郁郁而终,还不许小姐与冀州郑家——也就是夫人的娘家来往。
平日里更是对小姐严加规训,日日都要小姐背诵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女戒那等糟粕之物。
她有心阻止,奈何实在是人微言轻。
只能每日看着小姐背完女戒,就要对家主破口大骂,甚至有时候还要拿着花瓶殴打对方,嘴里还念叨说这是要给对方驱逐附在身上的邪祟。
直到前几日,小姐得知夫人的妹妹、她的姨母郑怀岫赴京上任,连夜写了封书信委托她交给对方。
可她还没离开这沉府,就被家主发现了那封书信。
看完信中的内容后,家主气得几近晕厥,直接下令将小姐关进柴房,还不许任何人给小姐送饭送水。
如今小姐又不肯向家主认错,再这样下去,她如何对得起夫人临终前的嘱托?
想起这,梁氏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这时,她看见家主沉砚弗带着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