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越过了坐标线开枪,就是违法。”
“可是……可是渔猎局的巡查官绝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的!”小鹰依然不甘心,他觉得只要开了枪,把鹿拖走,就神不知鬼不觉。
斯坦语气严肃的对着小鹰说道:“小子,听你爸爸的,我们打猎,必须在规则之内,获取自然的馈赠。你手里的猎枪,不是让你用来投机取巧的工具,它是你的荣誉。”
巴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慈父的温柔。
“小鹰,这是你第一次狩猎,我需要教给你重要的一课,为什么不能开这一枪。”
“在阿拉斯加,非法狩猎是重罪,一旦被抓到,罚款上万美元都是轻的,你手里的这把枪会被没收,更重要的是,你会被吊销狩猎执照至少五年,甚至终身禁猎。”
“你想让你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就背上一个偷猎者的污点吗?”
“别以为巡查官发现不了,他们的飞机每天都在天上飞,如果他们从空中看到我们正在禁猎区里处理一头鹿,可以直接降落逮捕我们。”
“而且,任何一个猎人,如果发现我们违法,都有权向渔猎局举报,甚至可以获得高额奖金,在荒野中你不止要防备野兽,还要防备人类。”
林予安也轻轻地按下了小鹰还举着的枪管,低声对他说道:“小鹰,巴顿和斯坦说得对,法律和规则,是我们能在这里长期、受人尊敬地狩猎的唯一保障。”
“我们有七个合法的标签,这意味着我们有七次光明正大挑战的机会。我们不需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换取一个不光彩的战利品。”
“相信我们,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能用正确的方式,猎到比它更好的。”
在三位长辈从价值观、社区规则和冰冷法律三个层面的共同教导下,小鹰脸上的冲动和不甘,慢慢地变成了理解、后怕和羞愧。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枪,看着那头公驼鹿慢悠悠地喝完水,转身消失在了禁猎区的树林里。虽然错失了一头完美的猎物,但巴顿看着林予安,眼神里却充满了赞许和认同。
这个小小的插曲,不仅是给小鹰上了一堂关于“狩猎伦理”的宝贵一课,更让巴顿确认了,林予安这个外来者,是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拥有同样价值观的伙伴。
第七天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河雾,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就在他们准备做最后一次例行巡查,然后返回营地时,转机终于出现。
林予安通过望远镜观察到,在一处不起眼的泥滩上,发现了几枚非常新鲜的驼鹿脚印。
他立刻用对讲机低声呼叫:“巴顿!“三点钟方向,对岸泥滩,有新鲜痕迹!”
巴顿立刻将船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他跳上泥滩,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严肃和专注,眼神中闪着猎手发现猎物时的兴奋光芒!
“不超过一个小时!是一个庞大的鹿群!它们就在附近!它们准备渡河了!”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整个团队沉寂了六天的士气!小鹰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兴奋。
他们立刻回到船上,关掉引擎,像两片融入环境的枯叶,顺着水流,向巴顿判断的那个$型渡河点,无声地漂去。
他们抵达了渡河点,并将两条小船分别藏入了河道两侧茂密的芦苇丛中。
接下来,是比之前六天更考验耐心的等待。
一个多小时后,对岸的树林里终于出现了动静!
一个由二三十头驼鹿组成的庞大部队,缓缓地从林中走出,汇集在河岸边。
在领头的一头最雄壮的公鹿带领下,整个鹿群开始涉水!它们庞大的身躯踏入冰冷的河水,激起巨大的波纹。
很快,水深没过了它们的腹部,它们开始以一种独特的、头部高高昂起的姿态,奋力地向前游动!那一瞬间,整个宽阔的河面,仿佛都被这些移动的巨大头颅和鹿角所占据!
它们划开水波,鼻孔里喷出白色的水汽,形成了一幅充满了生命力量的,极其壮观的迁徙画卷!“时候到了。”
巴顿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充满了冷静和压迫感:“准备就位,听我指令。”
大卫此时用极低的声音,向林予安提出了一个好奇的问题:“林,在船上,对正在游泳的动物开枪……这在阿拉斯加,是合法的吗?”
林予安的目光没有离开瞄准镜,但他用同样低沉的声音说道:“在阿拉斯加,狩猎渡河的驼鹿,是合法的,但这背后有极其严格的法律规定。”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法律。”
“你绝对不能使用机动船只,去追赶、骚扰、驱赶或者圈养鹿群,迫使它们进入你的射程。”“我们的船只能在下游进行被动的拦截。任何主动的“驱猎’行为,都是重罪,会被处以巨额罚款和长期监禁。”
“其次,法律明确规定,严禁在任何处于“动力行驶中’的船只上开火,我们的舷外机必须是完全熄火的状态。”
他指了指自己的船:“比如我现在完全处于停泊状态,是完全合法的射击平台。”
他继续补充道:“最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