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疑惑。
云肆解释道:“我怕姐姐醒来没饭吃,特意做好了等姐姐。”
姜离看着他已经穿好的衣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这情蛊的功效如此强烈么?连她睡着了云肆也要抱着?
云肆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连忙解释:“我怕姐姐醒来就不让我碰了……”
说是解释,不如说是控诉不满。
时至今日,姜离也差这一点半点了,索性开口:“怎么会,阿肆想什么时候抱就什么时候抱。”
“当真?”云肆欣喜,连姜离因无奈扯出的笑在他眼中变成了娇羞。
他犹豫还是收回了手:不能太粘人了,万一她烦了怎么办。
姜离双腿踩地的瞬间,双腿不受控地发软,一度要栽了下去。
云肆连忙扶:“姐姐怎么了?”
姜离大脑宕机了,心中一股幽怨。她腿软了?她竟然行走困难?
再看云肆,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嘴硬道:“无事,我忽然不是很饿。”
若是被云肆看到她走路都有异样,简直太丢人了。
云肆见她推开自己,重新坐回榻上。立马端了一碗粥过来:“阿离姐姐,还是吃碗粥吧,不然没力气……”
昨天折腾半宿,云肆实在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姜离只是嘴上强硬,毫不犹豫将粥接过。
她想起来什么,问道:“我的衣服,是你给我穿的?”
云肆顶着满是笑意的脸,点头:“嗯。”
“咳咳……”姜离被呛到了。
云肆却淡定地给她擦嘴:“怎么了?上次不也是么?”
上次在祠堂,好像确实是……
姜离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粥:“那我昨夜……洗澡呢?”
云肆回得坦然:“是我洗的。”
姜离僵住了。
云肆洗的?
在他开口前,她甚至幻想着是自己昨天洗的忘记了。所以,云肆不仅洗了,还伸进去洗了?
她手指紧紧握住勺子,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样。说不出的羞耻感袭来,烦闷直上心头。
云肆感受到了这气氛有些僵硬:“姐姐……怎么了?”
她抬头看向云肆,努力说服自己没关系。可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在睡着的情况下有人给她洗澡。
姜离将粥碗递给云肆,装作镇定:“无事,我吃好了。”
趁着云肆去洗碗,姜离扶着床榻尝试走路。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双腿仿佛不听使唤一样走路不稳。
她在心中痛骂,却又无处发泄,若不是云肆还有用处,她一定要他好看!
柜子旁的一本书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不是她当初看的书么,怎么在这?
她捡起来翻看,愣住……
情蛊三日一发作?她从前怎么没注意过?
姜离发出一声冷笑,这不是把他往死了逼么?
云肆推门而入刹那,姜离迅速将书一扔踢进了柜子下面。
“姐姐不是对我们苗疆蛊术好奇么?”云肆走近,“今日正好得空,我可以教姐姐。”
姜离审视着他,试探开口:“今日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我想,”姜离缓缓吐出字句,目光紧锁着他的神情,“杀一个人。”
“姐姐想杀谁?”云肆语调如常,带着天真的热忱,“我帮姐姐。”
情蛊?成功了。
姜离眸光微闪:“如果是很多人呢?”
“很多人是几个人?”云肆偏头思索,似在计算周遭此刻能驱使的虫子。
可姜离以为他在犹豫,连忙改口:“不过眼下,杀一个人就够了。”
看来复仇之事,还是得长久计划。
“那姐姐现就在要去么?”
姜离摇了摇头:“今日不是个好日子。”
她腰酸背痛的,今日还是别折腾了。
窥见云肆此刻心境,姜离终于安心了。这次的情蛊有十三日的功效,她要在此次情蛊失效前完成报仇。
西门月瑶自那日逃脱,便杳无音讯。而那四具尸骸,终是被人发现——蛊虫只噬血肉,森森白骨留在了原地。杨全生一人的遗骨或许难寻,但四具白骨横陈,太过醒目。
更巧的是,其中一人天生缺指,指骨自然不全。经验丰富的仵作一眼便看出端倪,当即断定这便是失踪的四人。
短短几日之内,五人死于同一种可怖方式,寨中顿时人心惶惶。几位长老聚首密议。
“这不会是山神惩罚吧?”
“休得胡言!”另一人虽然嘴上回怼,可心里也没底。
“话说他们四个不是去寻那个西门月瑶么,怎么只见他们四个人的骨头,那小妮子呢?”
“那小妮子手无缚鸡之力,能跑哪去,八成被狼叼走了吧?”
仵作查验结束,朝着几人沉步走来:“这几个人,据我判断,是被虫子啃食干净的。
众人愕然:“虫子啃的?”
又有人开口,声音发颤:“什么虫子,竟然吃人?”
仵作摇了摇头:“我未曾见过。”
几人的死因还未搞清楚,流言却已经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