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熊挖完水晶兰,大雨也停了。
陈东风与陈熊也不耽误,骑着摩托车就往家赶。
回家的路,就算有些难走,但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只是临近村口,陈东风的终于坚持不住了。
“休息一下,屁股都要散架了!”
陈熊嫌弃的说道:“懒牛懒马屎尿多,马上就到了。”
陈东风无力的摆摆手:“我看见这个地里有白蚁窝,找找看有没有鸡枞,整几朵鸡枞回去,野生菌马上过季了,想吃都没得吃。”
听到是鸡枞,陈熊也来了兴趣,点点头与陈东风钻进了收割完苞谷的苞谷地里。
这个年头的野生菌不值钱又费油,采摘的人很少,两人也是没一会的功夫就找到了一窝鸡枞。陈东风有些遗憾的说道:“靠,来晚了,火把鸡枞都已经全部开伞了。”
这一窝鸡枞只有四朵,但是个个菌盖大如脸盆,菌杆如小孩手臂粗,外形酷似熊熊燃烧的火把。火把鸡枞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陈熊有些不耐烦的挖出鸡枞,抬手就是一刀直接削掉半截带泥土的菌柄,甚至还把脸盆大小的菌盖都掰掉一块扔掉。
“这都被白蚁吃了这么多,味道也不行了。”
陈东风眼睁睁的看着陈熊把火把大小的鸡枞砍成蜡烛大小也是吓得一跳,拦住他说道:
“我靠,请停止你的迪拜刀法,别霍霍这些鸡枞,我自己来。”
陈熊好奇的问道:“迪拜刀法?什么意思。”
陈东风摆摆手:“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如果没有意外,它和你的人生不会有什么交集,知道也没有用。”
陈熊白眼一翻:“去你大爷的。”
陈东风无视陈熊的话语,小心翼翼地刨出剩下的三朵火把鸡枞,脸上也是有些震惊。
这是它第一次捡到这么大的鸡枞。
还得多亏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不识货,要不然哪里有机会。
再过十几年,鸡枞开始正式进入餐桌,可就没有机会再看见这鸡枞敢如此放肆的长这么大了。估计才冒出头,就要被人连根挖去。
“走,回家,晚上来我家吃饭,我用鸡枞炖个鸡吃。”
陈东风算算时间,这应该是他今年的最后一次吃野生菌了,也是想着拿两朵鸡枞炖鸡,拿两朵炸鸡枞油吃面条。
“又吃鸡?”陈熊一脸嫌弃的看着陈东风,“你老婆养的鸡还不够吃吧。”
找到黑人参,等于是进账一大笔钱,陈东风现在正是气势高涨的时候,哪里需要在乎许红豆的想法,大手一挥,豪迈的说道:
“我出门挣钱回来,享受享受怎么了,难道还不让人享受了?你吃不吃。”
陈熊撇撇嘴:“吃,不吃白不吃。”
说着话,两人也是骑着摩托车来到家门口。
没等陈东风下车,远处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站住!!!你再跑?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跟你姓,还跑!!!”
陈东风眯着眼睛看过去,脸上也是露出笑意。
下树村每天都要上演老子追着打儿子的戏份,今天你打,明天我打。
反正就没有一天是歇着的。
今天上场的主角是陈波和他儿子。
只是看着陈波手里的“武器”,陈东风也是啧啧两声没说话。
通常来说,他们打孩子一般用的是拖鞋对着屁股啪啪几下。
这是属于最便宜的处罚方式,简单又方便,还打不坏,起到吓唬的作用。
其次就是大错,武器也会由拖鞋升级到竹棍或者柳条。
这种的武器的目的就是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给你一个刻骨铭心难忘的记忆。
至于最后一种武器,非大是大非的事情很少会拿出来。
电线。
再过十年,这个电线也会升级成为电饭煲电炒锅的电源线。
这玩意打在身上,那用云省成语来形容就是四个字,跳脚麻手。
抽打哪里,哪里就如同被电击一下,不仅眦牙咧嘴,还会让你跑都不敢跑,只能站在原地疯狂揉搓抽打到的地方。
没办法,那真是一种浸透骨髓的疼。
用不了两秒钟,抽打过的位置就会出现一条鞭痕,让你碰到就是火辣辣的疼。
就连睡觉都要趴着睡才行。
啪!
陈波手里的电线抽打在奔跑的儿子背上,他儿子立刻一抖,挺直身体向后弯,两只手拼命去抚摸背后的伤口,疼得在原地不停的蹦跳,给陈东风演示了一番正宗的“跳脚麻手”。
看到陈东风出现,陈波儿子也是赶紧跑到陈东风背后喊道:“大耶,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大耶是云省称呼长辈的一种称呼,根据称呼之人的在家里排行第几,而决定称呼为大耶、二耶、三耶之类的。
“耶”就是耶耶,叔叔的意思。
但这里又有一个关系要注意。
除了耶耶之外,还有一个称呼是“大爹,二大爹.”
比如陈波儿子称呼陈东风为大耶,是因为陈东风在家里男丁排行老大,陈东风年纪又比陈波小,就叫“大耶”,陈东安即是“二耶”。
但是如果陈东风年纪比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