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晋王大步踏入,身姿挺拔,行走带风,身后跟着两名提刀侍卫,亦是人高马大,身形威猛。

“弟弟给兄长请安。”魏云迎上去作揖请安。

其余人则是齐声见礼,恭敬慎小,不如魏云叫的那般亲近。

晋王来了,魏云将主位让出,退到侧边的坐席上。

若窈也拿着酒壶退开,一直垂着眼没有抬头看。

厅内气氛瞬间冷肃起来,有晋王压场,没人敢调笑逗闹。

若窈低着头,看不见晋王长相,只听见那道冷肃冰沉,又有些好听的嗓音开口对魏云问话。

许是有外人在场,晋王并未说什么严厉的话,看似平常地询问两句,问是今夜给谁接风洗尘,又问那人官差办的如何,两句家常带着两句公务,看似随意,却让满屋子世家子弟冷汗淋淋,提心吊胆应答着。

说话间,又来一人进入望月厅,来人一身水绿长衫,袖口处却绣着竹叶,气质儒雅,笑容温和。

这是晋王身边最信任的心腹谋臣,众人都称呼何先生。

何先生一来,三两句话打圆场,让场面重新轻松了些。

“三公子宴饮怎忘了何某,何某酒量不多,讨一两杯美酒尝尝鲜而已,三公子可莫要吝啬。”

“岂能呢,想着何先生忙于正事,不敢打搅呢,有下次,何先生再忙我也要喊你,可不能推脱。”

“哈哈哈,不推脱,那何某就等着三公子的佳肴美酒了。”

魏云跟着笑,喝了两杯酒给自己压惊。

酒樽空了,若窈眼疾手快斟满。

何先生坐在魏云对面,目光落在这娇柔多姿的绝色佳人身上,笑道:“三公子好兴致,去哪都不忘带着美人,这又是哪寻来的,这般标志模样?”

魏云当着兄长的面不敢造次,连连否认。

“什么美人,先生说笑了,这是府中的丫鬟呀,后厨安排来侍候酒水的,我福薄,哪里寻得到什么美人呢,方才我也惊叹府中藏龙卧虎,竟有如此仙女呢。”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误会三公子了。”

何先生笑而不语。

魏云暗暗擦汗,连忙对身侧的若窈吩咐:“你这丫头好没眼力见,我用不着人伺候,你别愣在这干站着了,还不快给王爷斟酒!”

“……是。”

若窈无奈起身,端着酒壶走到主位旁,缓缓抬眼看去。

主位上的男人一身玄色长袍,玉带金冠,华贵威严。

晋地民间都说二爷清雅,三爷俊逸,但若论长相,当属晋王第一。

晋王不过弱冠之年,生的一双丹凤眼,清冷倨傲,俊美绝伦,许是身居高位多年,在晋地他就是天,比圣旨还大,一身积威甚重,贵气凛然。

他不言不语,只一眼扫过来便让人心生怯意,双腿泛软。

若窈抬眼这一瞬,正好撞进这双冰冷淡漠的眸子里。

她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恭恭敬敬往男人手边的酒樽里斟酒。

清澈的佳酿倒映着男人冷漠审视的眸子,望一眼遍体生凉。

魏珏没碰这杯酒,目光在这女子脸上停了一瞬,而后冷眼看向魏云。

“魏云。”

他淡淡一声,魏云瞬间挺直了背,紧张站起来。

大哥寻常唤他三郎,生气时才叫大名。

魏珏捏起酒樽抿了口。

“三弟媳有孕,这是父王孙辈的第一个孩子,魏云,你可知道轻重?”

魏云头冒冷汗,应道:“弟弟知晓,母亲吩咐过,弟弟知道轻重,请兄长安心,院中一切事物均以莲娘为先,安胎为重。”

三少夫人英氏闺名一个莲字,亲近者皆称之为莲娘。

魏珏才不信魏云的鬼话,要真知道轻重,就不会和这种长相狐媚的婢女不清不楚。

他平素就知道魏云花心爱鬼混,但没想到这种时候还守不住。

魏珏懒得看魏云这副样子,不爱管,若不是昨日太妃提了一嘴,英莲不止是他弟妹,更是舅舅家的表妹,他也不会特意敲打。

“知道就好。”

说着,魏珏目光转到旁边的婢女脸上,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蚂蚁。

他重重放下酒樽,在桌案上砸出砰地一声,轻飘飘说:“府中的花花草草该修剪了,那些招摇不安分的,该剁碎了做花泥。”

话音落下,魏云打了个寒颤,厅中众人都紧张地咽了咽唾液。

这不是说笑,不是吓唬人,而是晋王当真有这样的狠辣手段。

晋地在大燕边界,与蛮夷做邻居,之前先王在世时,常与蛮夷有摩擦,双方你来我往不胜其扰。

后来魏珏袭爵掌权,雷霆手段震慑蛮夷,就再没有蛮夷敢来挑衅了。

这话说谁,在场众人都听出来了,目光汇聚在那个安安静静低着头没有反应的女子身上。

是人都惧怕于晋王的威势,偏偏这个小女子没有反应。

要么是见识过大场面大人物,无波无澜,要么是……

她没听懂。

众人了然,这婢女不是个聪明人,脑袋不灵光啊,这么明晃晃的敲打都听不懂。

仿佛应了众人心里的猜测,这婢女面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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