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魏云挨了巴掌的那张脸上顷刻间就红肿了起来,唇边溢出鲜血。

这一掌结结实实落在脸上,打的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他们兄弟三个自小就没了父亲,向来是长兄如父,兄长晋王挑起王府大梁并承担起教育弟弟妹妹的责任,将一家老小庇护在羽翼之下,是兄也是父,故而底下的弟弟妹妹都很是敬畏。

更可以说,比敬畏更深一层,是惧怕。

魏云挨了一巴掌是半声不敢出,顺势跪下认错,绝不顶半个字的嘴,虽说行为上屡教不改,但认错态度绝对是一顶一的好。

想着往常每次犯错,兄长嘴上说的狠,实则过几日之后求求情也就过去了。魏云这次也是这么想,只是今日他认错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兄长就又往他肩膀上补了一脚。

魏珏喊来门外侍卫,暴怒道:“将这个家门不幸的东西给我拉去刑房,不,就在正厅庭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打到他喊不出声为止。”

藏锋带着两个侍卫走进来,将魏云架着胳膊拉出去。

魏云人都傻了,被拉出去才反应来,大声求饶认错。

打到喊不出声为止是什么意思,不死也要没半条命啊!为了一时色胆上头,岂非要赔上半条命。

“兄长!兄长!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听我说,方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胡来,我是和英氏说好了的,是说好了的……”

魏云为自己喊冤,若窈更是冤枉,她一把跪在地上,哭得委屈可怜。

“王爷明鉴,奴婢断断不敢引诱主子犯错,更没有攀上枝头的念头,三少夫人今日喊奴婢过去,说了要收奴婢去三爷身边,奴婢自知不配,断不敢应,是一口回绝了的,方才三爷身边的小厮传唤奴婢来此,三爷……”

“住口。”

魏珏打断她的话,望见书案上美人画卷的一角,踱步过去,垂眸扫了眼。

他拿起笔杆挑起画卷,将其撇在地上。

精美的画卷顿时撕裂几处,洁白的画布染上脏污尘埃,画中美人的面容被损毁,如明珠蒙尘,娇花落泥。

若窈目光落在这幅画上,一股无名的空洞悲哀席卷心头。

此刻,这画就是她,她就像这幅画,殊途同归。

魏珏冷酷道:“不用跟本王假惺惺喊冤,你自己做过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若窈死死咬着牙,抬眼直直地看着他,眸中带着坚韧与无畏,大声道:“我没做过!”

她声音不小,一把娇软浸水的嗓子喊出视死如归的志气,虽是跪着的,气势竟不弱于他。

魏珏紧紧拧起眉头,诧异看着她。

他看了好一会,后知后觉有些气恼,这小婢子竟敢这般和他讲话,无视尊卑顶撞于他,实在可恨。

见若窈跪趴过来竟然想捡这幅画,魏珏立马弯腰将画拿起来,厉声往外吩咐:“拿火盆来!”

藏锋很快端着火盆进来,摆放在书房正中央。

魏珏卷起画,甩手丢进火盆里。

“今日非你之错,本王只打魏云,不和你计较,但你要记住了,谨守本分,有些东西,不是你该觊觎的。”

画卷入火盆,火蛇猛然高涨,将脆弱的纸张吞噬在灼灼火光之中。

若窈跪着看,眼中映着火光,突然起身突然朝着火盆扑过去,徒手去抢夺那卷燃烧的画。

魏珏没想到这婢子会这般疯魔,一脚踢开火盆,将烧红的木炭和画卷踢撒一地。

若窈眼中只有那幅画,不顾洒落的木炭也要去拿那幅画,画卷燃烧着,她忙脱下外衣扑打在画上,反复几下终于将火扑灭。

火星子渐渐灭了,若窈展开画去看。

画卷损毁大半,上半部分都是烧毁了,只剩下半卷,留下鲜艳的衣裙和耀眼的玫瑰月季花丛。

若窈盯着残画,失神笑出声,她不知自己为何要笑,就是忍不住笑了。

魏珏怔然看她,怒不可遏。

疯了,真是疯了!

公然抗命,就是为了魏云给她画的一幅画?廉价又可笑。

她哪里来的胆子,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忤逆之举,她是不要命了吗!

魏珏走上前,一脚踩住若窈抢救下来的残画,声音冰冷:“本王的命令从不说第二遍,你亲手烧了它,本王饶你不死。”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再往下移,看见她手上的被木炭波及的烫伤,最后对上她执拗倔强的眼睛。

若窈攥着画卷一脚不肯放手,抬眸望着他,抿唇不语。

魏珏凝着这双眼,眉头紧蹙。

别说是丫鬟下人,就连手足兄弟,满府上下都没人敢对他展露这些的眼神。

这是忤逆,是挑衅!以下犯上,绝不能容忍!

魏珏眯了眯眼,神色狠厉,“要找死?孤可以成全你。”

死?不,她不想死,她还想活。

若窈眸光松动,渐渐松了手。

如此刻为了一幅画赌气而死,那她这这一年来吃的苦,受的累,卑躬屈膝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

“奴婢……遵命。”

若窈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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