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的啊,怎么会没吃过羊肉串呢?不行,太可怜了,等我发了工资,说什么也要带你去吃一顿。”“他可是非常能吃的。"束鳞提醒。
大武一摆手:“我之前天天给你们送早餐,我还不知道他有多能吃?放心吧,绝对管饱。”
阿野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礼貌点头:“谢谢。”大武打开一罐啤酒,和他碰杯,束鳞和小雨立刻也跟着凑热闹。一片祥和。
袁盈心情复杂地喝了一口酒,不懂阿野没常识到这种地步,她之前为什么一直觉得很正常。
梦梦妈妈买了很多酒,刚开始烤羊的时候摆了两大桌,这才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小雨没有喝酒,吃了点羊肉就开始玩手机了,阿野一罐接一罐,很快就变得迟钝。
他醉得很明显,束鳞也没好到哪去,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一样。在他又一次一跳两米高后,烤肉师父和大武不约而同地开始鼓掌。束鳞激动得脸都红了:“谢谢,谢谢,没想到大家这么喜欢一条龙的表演。”
袁盈瞳孔颤动,默默别开了脸。
小雨突然啊了一声:“气象局发短信预警了,说过两天会有特大雷暴雨……完了,本来神秘黑影被澄清后生意就不行了,这回更是彻底歇菜,老板我们的雨布好像烂了,这两天得赶紧买一张了,免得屋顶像去年那样漏水。”袁盈还在走神,似乎没听到。
小雨正要再次提醒,旁边的阿野好奇:“什么是雷暴雨?”小雨:“这你都不知道?就是打很大很大的雷,下得很大很大的雨。”阿野:“哦。”
只是下雨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小雨对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别小看金林镇的雷雨,很恐怖的,前年就有一个在逃杀人犯,打雷都不知道躲,结果被劈死了。”阿野又来了兴趣:“杀人饭是什么饭?好吃吗?"<4小雨抓狂:“杀人犯是人,不是吃的!你能不能不要瞎打岔!”阿野皱眉:“劈熟了也不能吃?”
袁盈瞳孔持续震颤。<2
烤全羊活动还在愉悦且诡异地进行中,袁盈感觉自己再坐下去肯定要疯掉,就找个理由先回去了。
房客们已经全部离开,民宿里静悄悄的,袁盈迈着疲惫的步伐往楼上走,走到卧室门口时,下意识看向对面紧闭的房门。一天了,他都没从里面出来过。
刚才吃烤全羊,束鳞和阿野也没提过要叫他,好像他一天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为什么?跟喂血有关吗?
袁盈想起自己体检回来那天,嘴里也有很重的腥涩味,而身体一向健硕的烛风,也是在那天突然着凉,夜里还发了高烧。如果是以前,袁盈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但从昨天开始……袁盈静站许久,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门锁的正确用法,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随时打开他的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人睡得人事不知,袁盈走上前去,盯着他看了半天后,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脑门。
没发烧。
袁盈松了口气,低声叫他:“烛风?烛风?”没有回应。
袁盈抿了抿唇,转身就要离开。
睡梦中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以不由分说的力道将她拽上床。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袁盈就像在重演她体检回来的那个夜晚,只是场景换了一个房间。
不是……他到底什么毛病啊。
袁盈无语地挣扎几下,如她所想,根本挣不开。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袁盈又动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烛风,放开我。"黑暗中,袁盈眉头轻蹙。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却听到他轻哼一声。袁盈眼睛一亮,连忙看向他的脸:“你快放开……”烛风双眸紧闭,显然刚才那一声只是呓语。袁盈突然没了声音,开始细细端详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眉骨、鼻梁、唇形、轮廓,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只是头发变成了银灰色。看到他的头发,袁盈突然想起一件事:烛风来金元宝也一个多月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补染发根,他的头发却始终保持一致的银灰色。人的头发突然从黑色变成银色,这可能吗?袁盈挣出一只手,插进他的银发仔细拨弄观察,确定一点黑色都看不到,仿佛天生就是银发。
可和她同居的那一年,他明明是黑发。
袁盈沉默片刻,干脆将手伸进他的睡衣,一寸一寸地摸索。1锁骨正常。
双臂正常。
腹肌正常。
包包也只有两个包包,每个包包上也只有一粒,不像猫咪,有六到八个猫咪咪。<4
这些都是正常的,那除了头发,还有什么不正常?袁盈想了很久都毫无头绪,正准备放弃时,她一抬头,就对上了烛风沉默的视线。
手还停在人家包包上,甚至因为在思考,还不自觉地搓捻着,直到被他盯上,还下意识地抓了抓。<1
万籁俱寂中,袁盈缓缓开口:“那个…你听我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烛风看着她,眼睛里覆着一层困惑的水光。袁盈:“那个……”
烛风动了动鼻子:“躁动期没有平复吗?”袁盈:“不是……
烛风:“奇怪,明明味道已经淡了啊。”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