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赵頫,“妾在爷的心里,竟是连这个卑贱的下仆也不如?他冒犯了主子,主子还不能责罚他了。爷可知,他打我的脸,便是打爷的脸,爷也要这样护着、宠着他。”
张梅的声音尖锐刺耳,赵頫听了直觉得头疼。
赵頫也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便对着地上的竹苡喝问,“狗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春鸾悄悄往门外挪动,被赵頫查觉,转头瞪着她,春鸾吓得一抖,站在当场不敢动。
竹苡这时喘着气,哭诉:“小人自小在府中长大,规矩道理刻在骨子里,不敢冒犯夫人,求夫人饶了小人一命吧。”
竹苡只紧紧的握紧了手里的珍珠发夹,刚才那几个女人来抢,用刀割他的手指,他都没松手。
这时看见赵頫,自小没受过这样屈辱的他,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赵頫知道竹苡自小怕疼,见不过半个多点儿的时辰,他身上就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再看张梅,一副娇嗔委屈的模样,心里暗暗压制自己的火气,看在她现在身怀有孕的份上,便冲人招了招手,让人把竹苡抬了下去。
对张梅冷声说道:“我的人,自有我管教,还轮不到你动手。今儿,看在我们夫妻的情分上,宽恕你一回,下次,便不能够了。”
赵頫又对一旁的随侍说:“把春鸾姑娘送到王爷那里,就说这人心大了,贤亲王府留不下。把这婆子给赶出去。”
说完也不管张梅的哭号,和春鸾的哀哀哭求,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