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才刚踏进屋,虞王妃就自椅中忿然站起身,抬着颤抖地手指着他,浑身颤抖着、激动的说道
“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就要林芝做我的儿媳妇。你即刻派人准备三媒六聘的礼,明天就去,明”
心疼儿子的泪水流了满脸,因情绪太过激动,话还没说完,一口气淤堵在胸口,昏迷,人事不知的往后倒下去。身旁守护的使女立即惊愕的接住昏倒的王妃,轻轻放在软榻上,吓得惊慌无措,连声呼唤着她。
刚进屋来的贤亲王见她一句话没说完便昏厥过去、脸色瞬时煞白如纸,惊愕万分的连忙快跑几步凑到跟前,自使女手中抢过王妃。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只觉冰凉一片,手指上满是点点泪渍,而王妃的气息微弱似无,忙惊惧的对冲使女喝道“快,快传,唤郎中来。快。”
整个正院瞬时慌乱起来,近身使女惊慌中去拿来急救的药丸,手脚颤抖着用温水化开,端开王妃面前。想要用银勺喂,被贤亲王抢了过去,一手扶着王妃的头,一手端着碗欲给她喂时,才发觉,她的唇齿紧闭。贤亲王忙让使女抱着王妃,自己拿了银勺想要撬开她的唇齿,却无用,王妃仍死死紧咬着牙。
贤亲王冷静的眉眼立时红了,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着声音哄劝王妃,“你一贯最娴静,有再紧急的事,我们一一来办就是。万没有,作贱自己身子的道理。頫哥儿,还得依靠你呢,你可不能,不管他。”
见王妃仍不松嘴,又哭着说“你别的都不顾,只顾着頫哥儿,你也不舍得儿子,为你担心吧。”
话还没说完,王妃松开了嘴,一声轻柔的叹息轻轻送出,贤亲王见了立即把手中的药给她灌了下去。灌完药,也不敢松开她,抱着她坐在榻上,一手轻柔的为她揉搓着胸口。
等到郎中匆匆起来时,王妃的眼睛已经半睁着,怔怔的看着王爷。
贤亲王见王妃醒了过来,连忙小心的哄着,“没事,让郎中看看,我就在这儿陪着,那也不去。”
说着,将王妃轻轻放平,自己坐在一旁的锦凳上,手紧紧的握着王妃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不住用两只手给她搓揉、捂着。眼睛看着王妃,半分不舍得挪开。
郎中诊过脉,拿出银针细细针灸,又让使女帮着按摩穴位,半柱香后,王妃总算长叹口气,缓了过来,脸上也有丝血色。
贤亲王立即接过使手奉到面前的湿巾胡乱擦把脸,堆着满脸的笑意,一脸讨好的贴近王妃,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眉眼。
虞王妃才缓过来,便提着气力,吩咐不准惊动赵頫,今天可是他和甘氏的好日子,可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他。
“不要,叫,頫儿。”
贤亲王本还没顾得上让人去叫他,听了王妃的话,也依了她。
“好,不叫他。”
待王妃平静下来,郎中收拾药箱,准备退出去时,被贤亲王叫住,
“你可看仔细了,王妃真的无碍了。”
“王爷放心,王妃只是急火攻心,一时痰迷心窍,用了针药,已经无事了。小的今夜就守在前院的门房,王爷有事,随时唤小的即可。”
“嗯,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贤亲王再三确认王妃已经无事后,便把其他人都遣下去,自己坐在床前仍旧握住她的手,问她,
“怎么一时这样急。”
虞王妃责怪地看着他,说道“我的儿子,我自是心疼了。那似有些人,自己的儿子不疼,偏疼外人的儿子。”
贤亲王听了头痛,但这时也不欲与她争辩。他握着王妃的手,还在后怕的微微颤抖,只是王妃没有发现罢了。
虞王妃缓了缓,说道“頫儿去了甘氏的院子。”
贤亲王听了,立即赞同的点点头,“好事啊。”
“可他,并不是,情愿的。”虞王妃心疼的哭泣,“定是伤极了心,才这样无所谓了,任谁都可以。我的儿子,我们儿子,怎么,这么难啊。”
虞王妃心疼的哭,贤亲王听了也不好受。伏下身,将王妃轻轻的搂在怀中,轻声劝慰着。
听了王妃断断续续说起赵頫回来时的模样,贤亲王心里起疑,当下让人把赵頫身边侍候的人叫来。
很快,今天跟随赵頫出门的人都被叫了来,在外间,用屏风隔开,由着贤亲王问话。
几人只说,今天早起,郡王跟了林芝小姐一路,到了飘香酒楼就不让人跟着了,后面出来就回了青霞巷,呆坐了半天,再哪也没去,直接回了府来。
“无用的东西,跟着主子身边侍候,竟然连主子为何不愉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
贤亲王恼怒的斥责。
竹芯等人只敢低头跪伏于地,不敢多言。
见问不出,赶了他们出去,贤亲王让人去问云烟。不多时,将云烟与林芝的对话都抄录回来,交到贤亲王的手上。上面不仅有两人的对话,还有云烟对林芝说每一句话时的神态、和语气的描写。
虞王妃接到手中,急急通篇看完,眼睛落到上面写到云烟的话,“林芝定也是心悦赵頫的,只是不知何故,自斩情丝,拒赵頫千里之外。”便心痛难耐。
贤亲王伸手拿到手中,快速浏览完毕,也看到了云烟那句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