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不管教吗?”
“贤亲王?”皇帝唇角微勾,眼底却无笑意,“他自然是管的,不过孩子大了,管得住人,管不住心。”
太子闻言,面上惋惜更甚“赵頫兄长本是宗室子弟中的翘楚,人才风流,又文武双全,如今自甘堕落,实在令人痛心。”
殿内静了片刻,只闻更漏滴答。皇帝的目光变得深沉,忽然问道“你以为,赵頫为何要去那些地方?”
太子迟疑一瞬,道“或许是年少放纵,耽于享乐”
“放纵享乐?”皇帝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却让太子不自觉挺直了背脊,“京城世家子弟众多,纵情声色的不在少数,何以独独赵頫的流言传得如此汹涌,连你这深宫中的太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太子一时语塞。
皇帝目光扫过桌案边上贤亲王请安折子,轻轻一叹。
这江山,从来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而他的太子,何时才能学会看透这平静下的暗流汹涌?
皇帝的目光掠过太子略显稚嫩的脸庞,最终落在窗外那株苍劲的古松上。贤亲王,他的亲弟弟,曾几何时,先帝御书房里议政时,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上也曾掠过对江山的渴望。
“你可知,‘安澜’二字何解?”皇帝突然问道,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