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气绝身亡。
"该死!"
黄宁愤怒地一拳砸向树干。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检查他身上!"
黄宁冷静下来,下令搜查。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骑快马冲破晨雾,马上斥候滚鞍下跪。
"报!黄大将军正率数万大军围攻济州!"
此刻济州城头,刺史崔胤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报——南门箭楼被投石机砸毁!"
崔胤一脚踹翻传令兵:"废物!再守不住都去死!"
城外义军营帐连绵十里,旌旗蔽日。
黄巢端坐中军帐,正在研究济州城防图。
"报!黄宁将军率部前来支援!"
黄巢猛地抬头,眼中如若光芒四射。
黄宁风尘仆仆进帐,单膝跪地:"宁弟幸不辱命!解决了江湖上的那些人。"
而帐外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济州守军竟趁夜出城劫营!
火把如龙,照亮了半边夜空。
黄巢冷笑拔剑:"来得正好!"
三百重甲骑兵如铁流般冲向营门。
箭雨呼啸着划过夜空。
一名义军小校胸口中箭,仍咬牙吹响号角。
济州军先锋已冲破第一道栅栏。
黄宁率亲卫队斜刺里杀出,长枪如林。
"杀!"
枪尖捅穿第一个敌兵时,热血溅了他满脸。
崔胤在城楼上看得真切,急令鸣金收兵。
但为时已晚——
义军伏兵四起,将出城部队团团围住。
黄巢亲率玄甲骑截断归路。
"投降不杀!"
吼声震得城墙砖石簌簌落灰。
被困的济州军纷纷弃械跪地。
只有一员小将持刀而立,怒目圆睁。
黄宁认出这是济州司马之子。
少年突然窜起,刀光直取黄宁咽喉!
"铛!"
黄巢掷出的长剑格开了这致命一击。
少年被亲兵按倒在地,仍破口大骂。
黄巢却抚掌大笑:"好个忠烈儿郎!"
黎明时分,济州城头挂起白旗。
崔胤竟连夜带着亲信逃往兖州。
义军入城时,百姓箪食壶浆相迎。
当夜庆功宴上,黄宁献上济州刺史的令牌。
黄巢把玩着令牌,眼神渐冷。
他突然将令牌砸在地上:"传令!三日后兵发兖州!"
黄宁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哥且慢!"
黄巢眉头一皱,手中酒杯重重顿在案上。
帐内欢庆声戛然而止,众将齐刷刷看向黄宁。
"宁弟有何高见?"黄巢的声音里带着明显不悦。
黄宁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黄巢:"兖州城高池深,守军五万,我军刚经大战,此时强攻恐非上策。"
副将朱温猛地拍案而起:"黄将军莫非怕了?"
帐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黄巢抬手示意安静,眯眼盯着黄宁:"那依你之见?"
黄宁从怀中取出一卷地图铺开:"兖州守将与青州节度使有旧怨。"
他手指点向地图某处:"若我军佯攻青州,兖州之兵必不会救援。"
参军孟楷突然冷笑:"纸上谈兵!"
黄巢却若有所思地捋着胡须。
黄宁继续道:"我军可分兵两路,主力埋伏于兖州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坡地。"
他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另派轻骑袭扰青州,引蛇出洞。"
朱温嗤之以鼻:"贻误战机,罪当斩首!"
黄巢突然抬手制止朱温:"继续说。"
黄宁额头渗出细汗:"崔胤性急,见我军攻青州,必率主力出城截击。"
他指向落凤坡地形:"届时伏兵尽出,可一战而定。"
孟楷阴阳怪气道:"若唐军不上当呢?"
黄宁沉声道:"那便围而不攻,断其粮道。"
帐中众将面面相觑,无人再言。
黄巢突然仰天大笑:"好!就依宁弟之计!"
他起身拍着黄宁肩膀:"三日后,你率五千轻骑佯攻青州。"
转头看向朱温:"你带主力埋伏坡地。"
朱温不情不愿地抱拳领命。
当夜,黄宁独自在帐中研究地图。
帐帘突然被掀开,朱温阴沉着脸走进来。
"黄将军好算计啊。"朱温语带讥讽。
黄宁头也不抬:"为义军大业,不敢不尽心。"
朱温突然压低声音:"你可知大帅为何对你言听计从?"
黄宁手中笔微微一顿。
朱温冷笑道:"因为你是他亲弟弟!"
说完甩袖而去,留下黄宁怔在原地。
次日清晨,斥候来报兖州守军正在加固城防。
黄巢召集众将商议具体部署。
参军孟楷突然提出异议:"分兵恐被各个击破。"
黄宁正要反驳,朱温抢先道:"不如直接强攻!"
帐中顿时分成两派争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