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得像个洞穴。
今天，窗帘大开着，窗外都市的霓虹灯光透进来，给家具镀上了一层斑斓的轮廓。
他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坐起来的苏心悦身上。
“心悦，醒了啊，”他把公文包随手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边解着衬衫的袖扣一边走过来，“饿了没？”
这是他们之间一成不变的开场白。
苏心悦揉了揉眼睛，嗓子有点干涩。“有点。”
赵子宇嗯了一声，径直走向厨房，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给你下面吃吧。”
又是面条。清汤寡水的，卧一个半生不熟的鸡蛋，撒两粒葱花，就是他能拿出的、最有诚意的晚餐。
以前她觉得，有人愿意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哪怕只是一碗面，也是幸福。可现在，她不想再将就了。
“我不想吃面了。”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在这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有分量。
赵子宇在厨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传来橱柜门开关的声音。“那我给你煮粥，小米粥养胃。”
“我也不想喝粥。”
赵子宇终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眉毛微微皱着，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累了一天，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晚饭，然后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苏心悦今天的反应，显然打乱了他的节奏。
“面也不吃，粥也不喝，”他靠在厨房门框上，语气里已经有了些许火药味，“那你想吃啥，我给你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