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的路上,黑子凑到江瀚身旁,满脸肉疼:
“旗总,我看那两兄弟可是抢了整整一大车财物,咱们就这么走了?”
他压低声音,又添了一句:
“他俩都替咱们把钱从富户那儿拿出来了,咱们为什么不顺手接过来?”
江瀚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警告:
“你一天天的,就想着钱,这么多边军的弟兄看着呢,你把他俩抢了,其他人怎么想?”
“别到头来,没抢几个钱,把人心都给搞乱了。”
“再说了,咱们不是从那些蒙古人身上搜了几万两吗?够本儿了。”
说完,江瀚又转头看向董二柱,一脸无奈:
“我说柱子,你也是,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什么叫你们也兵变了?”
董二柱挠了挠头,满脸尴尬:
“瀚二哥,我这不是遇到同行了嘛……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江瀚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这山,陕两地的勤王军都兵变了,想必其他几路勤王军也差不多吧?”
“这么多大军哗变,也不知道皇帝听了这个消息是什么心情,会不会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