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一听这话身子一软,瞬间瘫软倒地
“林澈,林澈,你不能杀我!”
“我是府台大人心腹,你杀了我府台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胡庸也是一脸震惊,立刻哭求道;
“林澈,只要你今日放过我,以后我定以你马首是瞻!”
“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求你”
威胁,求饶自两人口中喊出。
只见林澈悠悠道;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太多了!”
“再说,你觉的今日有人能活下去吗?”
“放箭!”
“腾”
弓弦回落声此起彼伏响起。
不到片刻,被逆匪和林澈包夹的刘勇,胡庸便中箭倒地
血染红了河水。
“接下来,咱们就该说说你了,赵忠赵大人!”
“你堂堂兵马司主薄,为何要与贼人勾连,杀害袍泽兄弟”
对面那黑衣人首领明显一愣,心里正翻江倒海
这他娘都被猜出来了?
他“唰”地一下扯掉蒙面巾,露出一张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脸。
不正是死去的赵忠吗?
赵忠那张脸,黑得跟锅底,声音冷得能冻住河水
“姓林的,你特么怎么知道是我?”
林澈嗤笑一声,火把光映着他嘴角那抹讥诮
“就你那点小把戏,忽悠忽悠刘总捕那种脑子里装浆糊的还行,想瞒过小爷我?”
“你觉的可能吗?”
“不就是想带着你那四十几个‘好兄弟’玩集体诈尸,金蝉脱壳嘛?”
他瞥了眼两边正悄咪咪围上来的黑衣人,眼神更冷了
“你丫挺狠啊,杀良冒死!”
“屠杀一个村,塞进火堆里冒充你们烧成炭?”
“中箭,和被人用箭捅死的伤口完全不同!”
“你个丧尽天良的鸟人,真以为小爷我看不出来你那点猫腻?"
林澈越说越气,声音跟炸雷似的在河水中翻滚,震得河水都像是哆嗦了一下。
对面的赵忠,气得浑身直哆嗦,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竟然利用所用人,帮你除掉政敌!”
“然后将杀人的罪名嫁祸在我们头上”
“你这么做,和我们又有何区别!”
“原来……原来今日都是你这小王八蛋设的好局!”
“区别?”
林澈冷哼一声。
“区别就是,我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胡庸勾结山匪不该死吗?”
“刘勇贪功冒进,算计人心,不该死吗?”
“若不是他一心想独占功劳,他会死?”
“任何一个人都有死的理由!”
“你也不例外”
赵忠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那股想把林澈生吞活剥的怒火。
嘴里神经质地念叨起来,声音低沉又诡异
“天下大乱白莲当兴”
“无生老母,急急如律令!”
“千刀砍来千刀卸,万箭飞来万箭灭!”
“白莲教神功护体,神勇无敌!”
“呜——!”
一声怪异的呼啸,更像是四十几个人同时发力带起的风声。
刚才还像木头桩子似的杵着的四十多个黑衣人,瞬间动了!
那速度,快得只留下道道黑影,猛地向四面八方爆射出去!
这架势,分明是要强行突围,撕开包围圈!
就在他们身形暴起的同一刹那!
“嗖,嗖,嗖,嗖!!”
一百多支强弓吐出淬着寒光的舌头。
原来,赵忠刚才念的咒语,就是当初鹰愁涧,动手的暗号!
一轮齐射过去,那效果,好得出奇。
只见河边上横七竖八躺满了黑衣人。
个个身上都跟蜂窝煤似的,布满了箭眼。
这四十多个胆大包天的逆匪,眨眼间就集体领了盒饭,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唯独赵忠,还直挺挺地站着。
为啥?
因为林澈早就交代过
“留那领头的活口!”
所有兵士,都默契地绕开了他站的位置。
不过嘛,活口是留了,但林澈可没说要全须全尾。
只见赵忠“嗷呜”一声惨叫,像根被砍断的木桩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他两个膝盖骨的位置,被生生削断。
出手的,正是林澈身后那位冷面寒霜的柳青莲。
这时,林澈身后慢悠悠走出来两个人。
左边那位威严十足的正是李墨,李百户。
另外一边正是消失许久的锦衣卫总旗,莫桑。
林澈笑嘻嘻地冲李墨一拱手
“李大人,今个你可不算白来吧?”
“这功劳足以让你升任千户了吧?”
李墨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他高兴,倒不全是因为这立大功、要升官的前景(当然这也很爽)。
主要是被林澈这惊天动地的操作给震懵了,外加暖到了。
这小子,不声不响破了这么个惊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