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命太短,桑榆嫁过去还没三年便死了,而后桑榆被婆母不喜便赶到了这菩提寺修行。
桑榆见她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心中了然,看来她是知道自己了。
这样也好,免得还要重新介绍一番麻烦得很。
叶稚鱼记得半年前这许家才得了这贞节牌坊……
桑榆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眼带怜悯的看向叶稚鱼道:“被送上菩提寺清修的女子只有两个下场。”
叶稚鱼心中有些不安的问道:“那两个下场?”
“一个是死,一个便是如我这般。”
叶稚鱼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才此处本就是为了求一线生机。
可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两条路皆是绝路!
但桑榆没有继续跟她说,见她面色惶然,双眸微阖道:“我乏了,要睡了。”
夜色渐浓,窗外传来隐约的虫鸣声。
一道黑影偷偷摸摸的走在小道上,熟练的避开众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慧恒。
虽然主持今日说了后院的女子不能妄动,但他躺下后,白日那女子凝脂的皓腕和窈窕的身姿不断的在他脑海里晃荡。
身下邪火久久不散,想了半晌还是从房中悄悄起身寻着小路来到后院。
今日从见到叶稚鱼时,他便早早的记下了房间。
悄悄推开门后,慧恒又轻手轻脚的朝着床榻摸去。
见到躺在床榻上的娇软美人,心中那股邪火便越发肆虐。
淫.邪的视线在女子身上扫视个不停,痴迷般的嗅闻着女子身上的香气。
“美人,今夜就让我来好好疼疼你。”
说着,慧恒的手便掀去了女子身上的薄被,手法熟练的朝着她腰间的系带而去。
叶稚鱼屏住呼吸,胸腔中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虽说桑榆早先跟她说了,多半不会有人前来,但她心中还是不踏实。
总是睡不熟,就在她将要陷入睡梦中,被关闭的大门忽然透了一丝月光进来。
一道黑影猥琐的溜了进来。
叶稚鱼便知不好,将藏在枕下的簪子紧捏在手中。
感受到那邪僧朝着她而来,心中更是沉了几分。
但一心想着美人的慧恒可就没注意这么多了。
叶稚鱼双眸微阖观察到他神情十分兴奋,趁他不注意猛得起身,将双腿并拢朝着他心口便是重重的一击。
随后眼疾手快的将床边的茶盏朝着他脑袋摔去。
慧恒一时不察,竟真被一脚踹下了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尖锐的疼痛便从他额间传来。
“你个臭娘们,居然还敢反抗!”
叶稚鱼见他挣扎着想起身,手中握紧的簪子瞬间发了狠劲的朝着慧恒的心口刺去。
簪子的尾端极其锋利,叶稚鱼甚至都能感受到簪子入体后传来的血肉撕拉声。
见到慧恒瞪大的双眼渐渐没了动静,手脚也不再动弹后。
叶稚鱼这才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
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她身上。
叶稚鱼颤抖着双手将簪子从慧恒身上拔了出来,簪子上溅起的血珠落在了她的腕上。
粘稠温热的触感让叶稚鱼觉得无比恶心!
但又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思绪不受控制的在空中胡乱飞舞。
冷静,冷静,现如今不是慌张的时候。
这人的尸体她要怎么处理?
而且她做了这样的事,迟早会暴露,她得像个办法逃出去,活下来!
她不能死!
她好不容易逃出婆母的掌控,难道跑到这菩提寺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吗?
她得活下去!
“你很有魄力。”
叶稚鱼倏地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拿着手中的簪子对准来人。
待看见来人是桑榆,这才松了一口气。
“桑榆姐姐……”
“现在从门口出去,往右走有一条小道,如今夜深了,他们看守的也松懈了,你可以从那儿逃出去。”
叶稚鱼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帮她,强撑着站起来道:“桑榆姐姐,你跟我一起走吧!”
桑榆拂去了她的手,柔白的面色在昏暗的房中有些晦暗不明,低声道:“我还不能走,你要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叶稚鱼见状也不再挽留,将簪子收好,便顺着桑榆姐姐给的路线跑了出去。
只是她脚步再如何小心,还是被守卫的武僧发现了。
“有人跑出来了,快追!”
叶稚鱼慌慌张张的朝前跑去,但夜色昏暗,她有些看不清道路猛地摔倒在地。
身后的僧人还穷追不舍,叶稚鱼顾不得脚上的疼痛,连忙站起来继续向前跑。
忽地她前方也出现了一抹亮光,前进的步伐瞬间停滞在原地。
难道,难道真的就没有退路了吗。
叶稚鱼忽然有些绝望,脚下也失了力气跌倒在地。
藏在袖中的指尖忽然触碰到一抹冰凉,是那根簪子。
叶稚鱼心中一沉,与其被人抓住折磨侮辱,她还不如就此死去。
想清了退路,叶稚鱼紧攥着簪子,正准备动手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