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茧(2 / 2)

隐约感受到谢玄辞的视线,想要躲避却并无什么遮挡。

只能低下头饮了饮茶水。

饮了两三口便放下了。

两人都未开口,房中一时有些寂静。

叶稚鱼觉得有些许尴尬,清咳一声开口打破僵局道:“澜哥儿,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在此处还要停留多久。”

“快了,许是再过三两日便走了。”

三两日这么快!

倏地,叶稚鱼心中闪过一丝惶然来。

她的眼睛三两日怕是好不成,若是谢玄辞走了的话,她该如何?

还有那被关在后院的女子。

其实才碰上时,她便想跟澜哥儿说,只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

等等,她好似还未曾问过澜哥儿是何官职。

叶稚鱼心中有些犹豫,葱白的指尖不断的身前交缠。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澜哥儿,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谢玄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双眸微抬淡淡开口道:“嫂嫂问便是。”

叶稚鱼许是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冒昧,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澜哥儿,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官职吗?”

谢玄辞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尾很轻的挑了一下。

但还是十分诚实的开口道:“之前曾在大理寺担任少卿。”

叶稚鱼对别的部门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大理寺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因为之前他们苏州便出了一件大事,有个富绅仗着家中有钱在当地也有些势力。

强占良女,还打杀了那女子的父兄。

知县不接她的状纸,她便直接上京敲了登闻鼓,最后这个案子就是被大理寺接手的。

那个富绅和知县最后也是恶有恶报。

所以大理寺在叶稚鱼的眼里,那就是比知县还大还清正廉明的存在。

只是她没想到澜哥儿居然会是大理寺少卿,这样的话,岂不是就能直接让澜哥儿帮忙将这寺中发生的事情彻查一下。

叶稚鱼抿了抿唇,想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但话语在她唇舌边绕了许多圈,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心中难免有几分紧张,葱白的指尖摸索到桌上的茶盏,再次端起来饮一口。

只是才吞入口中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身侧忽而传来谢玄辞的声音,“嫂嫂,你用的是我的茶盏。”

叶稚鱼柔白的面上瞬间染上一抹绯色,沾染上水光的唇瓣被狠狠咬住。

拿着茶盏的指尖却不知道该放下还是如何,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谢玄辞将她手中的茶盏救了出来。

又贴心的将她的茶盏送到她手心中,十分大度的开口道:“无事,嫂嫂不嫌弃才是。”

谢玄辞的一番话落下,叶稚鱼却还是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就像是方才吞咽下的那口茶水兀的在她胃中沸腾了起来。

倒是谢玄辞像是看出她的尴尬一般,贴心的转移了话题道:“嫂嫂方才问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叶稚鱼想要开口说的话因为方才的小插曲被彻底吞咽了下去。

一字一句彻底被融化了。

喃喃开口道:“没,没有,我就是好奇。”

说完也不给谢玄辞反应的时间,站起身开口道:“澜哥儿,我想回房了。”

谢玄辞见状微微站起,那双漆黑的双眸多了几分幽暗。

嫂嫂这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他,没关系,他会一件件的将这些事情都查出来。

谢玄辞故技重施,握住了叶稚鱼白嫩的掌心,牵着她往外走去。

失去了对光线的判断,若不是需要用膳,叶稚鱼觉得自己都不知道现如今是什么时辰。

用完晚膳简单的洗漱后,叶稚鱼侧躺在床榻上。

葱白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双眸,还要多久才能好呢?

还没等她细想几分便睡了过去。

但陷入睡梦的她眉间微蹙,像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清浅的风打在她面上,还是那个昏暗的山洞中。

叶稚鱼看见她蜷缩在山洞中,但她却游离在外只能旁观着,而她的身影好似也缩小了几分。

没过一会儿,那山洞外走进一个身量比她稍高一点的少年。

那少年的眼眸尤其的黑,看向她的时候像看一个侵略自己领地的敌人,双眸中满满的敌意。

随后将手里拿着的沾了血的兔子毫不留情的丢在她面前。

猩红的还带着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瘦弱的脸上,叶稚鱼有些惶恐,双脚却像是定在原地一般不敢动弹。

一双被泪水狠狠冲刷过的琉璃双眸湿漉漉的看向来人,小声恳求道:“求你,让我住一晚好不好,我,我可以给你拾柴,,洗碗,做饭,我都可以。”

山洞口那个略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冷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视了一眼。

少年拿着手中的柴生起火堆来,温暖的火光照在叶稚鱼身上。

叶稚鱼悄悄的向火堆处靠近了几分,又不敢靠的太近。

倏地,少年猛地站起身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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