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色来。
此处是梁苏衣家中的别院,本就是用来赏景建造的。说是十步一景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到了莲田,叶稚鱼停下脚步道:“许四娘子,赏花的话在此处便挺好的。”
许之月脚步未停,冷哼道:“叶娘子,在何处赏花可不是你说了算了。叶稚鱼便只好跟着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直走到没有了莲花的池田边才堪堪停了下来。叶稚鱼看着眼前这浑浊的水面,在这儿赏花便只能看见那莲叶的背面才是。根本看不见什么雅致的景色。
即使叶稚鱼知道这许四娘子找她并非是因为想赏花,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她有些心惊。
脚步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小声开口道:“许四娘子,此处的景致好像看不见花叶,不如我们…”
“我倒是觉得这景色跟你挺配的,毕竞都是些,残、花、败、柳,你说呢?″
叶稚鱼听见她这般言语,便是泥人也生出了几分火气。抬头看向许之月,一双杏眸里带着几分恼意,“许四娘子若是这般,我还有事就不陪叶四娘子赏景了。”
说完也顾不得许多带着春兰便向外走去。
但只是瞬间,围在许之月身边的侍女走上前,不止拦住两人的去路,甚至直接动手扭住叶稚鱼的双手迫使她留在原地。叶稚鱼此刻才觉得方才的决定有多错误,语气中带着几分惊疑道:“许四娘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再不济也是梁三娘子请来的客人,你这般若是被梁三娘子知道了…”
“我难道会怕她?”
许之月冷笑了一瞬走上前道:“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在她面前打了你,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难道你觉得她会为你出头不成?”
“许四娘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许之月看着她的脸,芙蓉面上缀着一双圆润饱满的杏眸,因为生气,双腮染上了几点艳红。
倒是更显出几分姿色来。
狐媚!
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来,“今日天热,我看叶娘子像是中暑了,让叶娘子冷静冷静。”
手下的侍女跟在许之月身边多年,闻言哪里不明白娘子的意思。拉扯着叶稚鱼便走到了池边,对着她的膝窝便怼了上去。叶稚鱼瞬间失力跪倒在地上,侍女见状一人按住她的双手,一人按着她的头朝着水面而去。
身侧的春兰见状连忙上前想要阻拦,却被许之月身侧的侍女制倒在地。只能看着娘子被人这般欺凌。
冷凉汹涌的水流猛地涌进了她的鼻尖,呛住了她的气管,浓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
叶稚鱼被束缚住的双手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将压在她身上的两人驱赶下去。
但她一人怎敌得过这两个身经百战的侍女。许之月见到她这般惨状,心中瞬间无比畅通。来了兴致,走上前揪住叶稚鱼头上的青丝,亲自动起手来。待看见那张碍人眼的脸色在水中变得苍白,心情更是好了几分。见她受不住了这才好心的将她脑袋从水中提了起来,但还没等她缓一口气便又重重的让她沉入水中。
叶稚鱼被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消散了去。眼前猛地浮现出以往的画面来,宛如走马灯一般。叶稚鱼恍然觉得自己就要死在此处了。
倏地,落在她头上的那只手猛地脱离了开来。她整个人被人从水中捞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救她的人是谁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倒是许之月见到出现在眼前的陌生男子,感受到他身上凶戾的气场,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但随后又反应过来,她做什么怕眼前之人。瞬间又昂首抬头看向他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旁人的宅院!”谢玄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幽黑的双眸落在怀中的人身上。心中无端生出几分暴戾来。
对眼前这个聒噪之人难得的生出杀意来。
冷声道:“青鱼,动手。”
跟在身后的青鱼闻言,上前将侍女们护在中间的许之月揪了出来。按住她的头便朝着池中而去。
青鱼对于人在水中的极限知道的可比许之月更为清楚。每次都在她即将受不住的时候将人捞上来,周而复始。许之月一开始还十分蛮狠的威胁着两人,但在对方完全不为所动之后开始求饶起来。
但可惜的是她的求饶并没有任何作用。
谢玄辞摸上叶稚鱼的脉搏,将人稳当的抱在怀中。冷冷的瞥了青鱼手中的人一眼道:“既然喜欢赏花,便打断她的腿。”让她在此处一直观赏。
青鱼自然没有异议,手中的动作异常迅速。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咔擦声,许之月的双腿便被折断了去。而她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痛感疼晕了过去。叶稚鱼昏迷中感觉自己被漂浮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眼前一会儿闪过许之月的面容,一会儿闪过许倩月的面容。
萦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随后那股呛水的感觉又再次涌入她的喉鼻,微弱的窒息感朝着她而来。额间也生出细密的冷汗来,以往红润的唇瓣也变得苍白。谢玄辞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手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似是想抓住什么一般。但他明明就在身侧,却不愿意上前安抚一二。反而双眸深沉的盯着眼前人。
幽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