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求饶道:“娘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娘子宽恕奴婢这一次。”许之月见到她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却依然无动于衷。腰下传来的痛感还在继续折磨着她的神经,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刃劈开了她的双腿。
将她里面的血肉无休止的搅动着。
那侍女还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吵闹得让许之月心中更是燥烦无比。拿起手边的茶盏便朝着侍女的额头掷去。
“闭嘴!”
待看见那淋漓的鲜血从侍女的头上缓缓流下,许之月这才觉得心中松快了一瞬。
但还犹嫌不够,将手边的东西尽数砸了过去。侍女脸上变得鲜血淋漓,房中也被弄得一团乱。梁苏衣便是在此时走了进来,那飞掷来的抱枕差点砸到她的头上。吓了她一跳,刚想开口讽刺几句,抬头的瞬间却看见榻上许之月露出的双腿。
白皙的双腿被人折断,扭曲成不正常的角度。柔白的双腿下还有淤血堵塞在其中,乌青一片连着一片。看起来可怖极了。
梁苏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怒气瞬间消散了个完全,心中只剩下怜悯来。这许老爷子本就不是个顾念亲情的人,如今许之月成了这副摸样,没了利用价值。
送给谢玄明想必是不可能了,还不知道将来会送给哪位。想到此,梁苏衣心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悲戚。就连几日前的冲突在此刻都消减了几分。
软了嗓音开口道:“许四娘子可还好?”
许之月见到她前来,面上一阵红又一阵白,伸手想要将裸.露出的下半身遮住。
但被衾离她还有些距离,再加上不能翻身,只能任由她将自己的丑态看了个完全。
眼中冒火,嘴上也不客气的嘲讽道:“你来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放在以前,梁苏衣势必要同她争上一争。但如今见她这般,转头问向许之月身侧的侍女道:“你家娘子伤势可还好?”
侍女闻言猛地落下泪来,“还请梁娘子帮忙请个大夫来给我家娘子看一看吧,不然,我家娘子这伤”
梁苏衣听见侍女的请求,有心想要帮忙,但无奈庄上无人能进出。只能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有人看紧了门,我们都出不去。”
“不过我让人请了庄上会些医术的婆子,先让她帮忙看看吧。”那婆子走进来后便探查了一番床上娘子的伤势。只是这越看眉头便皱的越厉害。
最后朝着梁苏衣摇了摇头道:“娘子恕罪,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位娘子的腿若只是被折断还好说,但那人不仅折断了这位娘子的腿,连同腿上的经脉都一同错位,老婆子我实在是没有本事。”“若是这位娘子不尽快找到大夫医治,只怕是终生都要瘫在床上了。”“你胡说!”
许之月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连忙开口反驳着。但身下传来的钝痛却一遍遍的提醒她,这婆子说的是真的。不然的话,若是普通的折断,她母亲留在她身侧的侍女又怎会毫无办法。不行,不行,若是她真成了瘫在床上的废人。父亲会怎样待她,她不必想都知道。
她绝不能成为一个废人!
“备车,备车,我要回家!”
叶稚鱼受了惊,方才的一通狠哭又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如今跟澜哥儿说了一会儿话,便遗失的疲惫忽而便涌了上来。双眼困顿,但手上却还紧抓着谢玄辞的衣角不放。仿佛是救命稻草一般。
“玉娘若是困了便歇息一番,我就在此处。”叶稚鱼有些懵懵的点了点头,语焉不详的回了句什么,脑袋便倒了过去。谢玄辞眼睑微垂,静静的看了榻上的人许久。忽而伸手拨开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
莹润柔软的脸颊微微透出几分红晕,像是上好的美玉一般。谢玄辞落下的指尖忍不住在她腮边轻微揉搓了一瞬,那绵软的触感便从他指尖袭来。
陷入沉睡的人儿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依赖的在他指尖蹭了蹭。红润的唇瓣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淡淡的橙花香在他指尖萦绕不绝。倏的,门口忽而传来一道极轻的响动。
青鱼从外走进来,轻声道:“大人,许之月想要离开。”谢玄辞想要起身,只是才有动作,衣袖处便传来一阵极强的拉扯。床榻上的人好似察觉到他要离去一般,葱白的指尖更是握紧了几分。不肯让他离开。
才刚平复下的柳眉此刻忽而再次紧蹙了起来。湿红的唇瓣微微抿起,似是有些不满。
谢玄辞见状只好先坐了回去,免得将人惊醒。又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这才开口道:“让她回去。”闹出这般大的声响本就是为了给这许老爷子找上门的借口,若是不让她回去诉诉苦,这许老爷子又如何找上门呢。
青鱼见状便想要下去,只是才走到门口忽而想起什么。再次开口道:“姜智大人也来了。”
谢玄辞眸中有些不解,似是想不到他来做什么。但想起他那性子,也不觉得奇怪。
倒是这处地方,是该留意几分才是。
等到青鱼退下后,谢玄辞复而又转头看向床榻上的人。白软的腮边紧靠在他的指尖上,软嫩的腮肉从他的指尖被溢出了些许。这般看着倒是乖觉的很。
只是…
修长的指尖落在身前人的心口上,隔着衣衫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