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就连那嘴边的獠牙都十分的尖利。叶稚鱼猝不及防下跟它对上了视线,拔腿便开始向后跑去。只是她的速度哪里敌得过身后的野猪。
眼见着就要被那野猪追上,情急之下她朝着最近的一棵树攀爬了上去。野猪无法上树,但眼见到嘴边的猎物消失。本能的生起气来,四肢刨动着树根,像是要将这树生生刨断一般。叶稚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发颤。
就在这时,一支锋利的羽箭射了过来。
直直穿透了野猪的脖颈。
“野猪已然死了,姑娘可以下来了。”
叶稚鱼听见声音,低头看着站在树下的人。笨拙的想要从树上爬下来,但心中紧张,连带着腿脚都还有些发软。一时间没有踩稳,猛地从树上一头栽了下来。而树下却竖立着一根直立尖锐的枝桠,在她掉落下来后狠狠的刺穿了她的胸膛。
又磕破了脑袋,潺潺的鲜血从她脑后流了出来,染红了地上草绿的枝叶。也就是因此,她与江昭有了交集。
却忘却了澜哥儿。
忽而,梦中的场景开始变换。
方才那将剑刃抵在她脖颈上的许志夜忽而披头散发的出现在了她面前。原本还算俊秀的五官此刻却因为外力的原因变得扭曲可怖了起来。偏那带血的唇角还不忘喃喃自语道:“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他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下一个就是你了,是你!”叶稚鱼额角的细汗随着她的动作从额角流了下来。看着许志夜忽而拿着刀剑朝她砍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带着水雾的双眸里还有着未曾散去的惊恐。“玉娘醒了。”
叶稚鱼听见那熟悉的嗓音,眼中的惊惧愈发变得浓烈起来。转头看向坐在一侧的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昏倒之前,她看见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不断的提醒着她。如今的澜哥儿同小时候的澜哥儿已经不同了。那样自如熟悉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连带着之前许志夜说过的话也开始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这段时日,澜哥儿在她面前的表现,明明有着诸多破绽,但她却全然凭着信任未曾去观察。
如今这抹窗纸就在眼前,已经由不得她再自己骗下去了。谢玄辞双眸暗了一瞬,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强硬。冷白的指尖不顾眼前人的抗拒,落在了她的额间。又拿起巾帕将她额间渗出的点点细汗拭去。“玉娘被吓着了吗?”
落在她面上的指尖微凉,明明该是如玉一般的质感。但在她眼中却忽而想起那落入悬崖的人。
便是这双手将人推了下去。
叶稚鱼僵直在原地不敢动弹,唇角微微蠕动。最终才小幅度的点点头。
谢玄辞见状也未再说些什么,只是面上的神情却微微冷了下来。她大概不知道,她脸上的神情有多好懂。
都不需要费心去钻研便能看个七七八八。
只是轻轻的推了一把,就能把她吓成这样?实在是太过胆小了。
叶稚鱼精力不济,醒了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连脖颈上的伤都是谢玄辞给她换的药。
见人熟睡了之后,谢玄辞的指尖落在那缠着绷带的脖颈上摩挲了一瞬。书房。
姜智早早的便在房中等着了。
今日他本想着亲自去,但谢玄辞说着什么让他坐镇后方,硬是让他留了下来。
而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身染血的叶稚鱼。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便被谢玄辞抱进了房中。一直到如今都没有结果传来。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血可是从脖颈处流下来的。这要是伤出什么好歹来了,那可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呀!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谢玄辞终于出现了。姜智也顾不得许多,连忙走上前问道:“如何,她可还好?”谢玄辞的脚步微顿了一瞬,冷沉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我自然会照顾好她。”
姜智本想着反驳一两句,但又想起他如今这般行径,实在是不该。便也将心中的话咽了下去。
开始跟谢玄辞谈论起正事来。
“如今许家算是倒台了,连带着此地的官员我们也抓了起来,如今对上面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毕竟这跟着许志夜的那些护卫可不是普通出身,官府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他不仅能在此地潜藏这般久,还能在城中将人掳走,便说明了很多问题。
“此处的事情基本已经解决,那制造假.币的地方我也已然派人前去了,这件事便也算是有了结果了。”
姜智觉得这样的结果,圣上也该满意了。
倒是谢玄辞听见他这番话,忽而抬起头来,略显狭长的眼睑微眯了一瞬。开口道:“你只管装作此事已然结果的模样便是。”姜智听见他这话便是他心中还有成算,眉间微蹙道:“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人漏掉了?”
不对呀,除了那淮南王,基本都在这儿了。谢玄辞没有开口,只是眉尾很轻的挑了一瞬。颇有几分打哑谜的感觉道:“你不必管。”姜智见状没好气的看了好友一眼,又这副装神弄鬼的样子。但也随他去了。
如今正事算是谈完了,姜智便关心起旁的事情来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颇有几分坐立不安。
半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她没事吧。”他也并不是想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