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不清楚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憋了许久,“你如此顽固,居然说这些话来推托。”
她赫然难堪,骤然起身离开。
见她如此离开,门被关上。
屋内瞬间阴冷下来,没有任何光线。
他浑身颤抖着,深怕自己下一秒就没了。
他不禁恶毒地想着,那个alpha为什么没死呢?
明明他没错,她为什么要跟着那个贱人一起滚下去。
他又没想推她。
她真是有病。
坐在床榻上的omega一边想着,既害怕又委屈,而唯一的姐姐还责怪他抛下他离开。
她会不会就想让他离开,嫌弃他碍着她的眼睛了?
这一天,苏秋躲在宿舍里,听着外面时不时的动静,缩在被子里,动也不敢动,一天都没有出去。
随着屋里完全漆黑下来,看不到五指,外面安静得连脚步声都能听到。
他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也没有开灯,仰头喝了半瓶营养液,又摸索着坐到镜子面前。
镜子四处的灯亮了起来。
苏秋的面容映在镜子里。
他有些瘦,也很白,碧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柔顺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还掺杂着营养不良。
镜子里的人脸色很差。
随着他微微偏头,拨开自己的头发,撕下抑制贴,侧身去看着镜子里,自己后颈微微凸起的地方。
那处已经泛红起来,时不时刺痛着,比前几日稍稍鼓胀起来,显然这次发情期会早点到来,甚至不稳定。
空气里慢慢出现淡淡的蜜桃香味,摇摇晃晃地沾染到各处,透着青涩的甜味。
怎么办呢?
为什么他是一个omega,为什么他要有如此令人难堪的阶段。
发情期,连着几天像没有骨头的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底线地乞求alpha的信息素,甚至沦落成生殖的奴隶。
这种念头很快从他的脑子里闪过,忿忿不平地压制下来。
他很快把抑制贴贴好,那处的信息素很快消失。
半旧的手机突然亮了亮。
咖啡店老板给他发了信息,【这个星期店里有些忙,不要忘记过来上班。】
苏秋微微抿唇,【我发情期快来了,这个星期来不了。】
【行吧,你好好休息,明天会寄给你一个东西,记得下个星期穿过来。】
【好。】
他起身走到门口,微微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
果不其然被人泼了颜料。
走廊处已经没人了,外面也已经黑了下来。
听到微弱的脚步声,他像是被吓到一样,很快缩了回去关上门。
他呼吸很明显急促起来,眼睛里带着惊恐,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
随着脚步声经过,伴随着越来越远夹着讽刺的暗骂声,苏秋这才僵着身子挪动着远离门口。
他又回到床上,想着该怎么办。
苏茗不理他了,也不给他发消息。
明日该怎么办?他不可能还躲在宿舍里不出去。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眼睛里带着惊惧和害怕,完全想不到如果离开了,失去学校的庇护会怎么办?
会被欠债的人找上门来,会把他拉进车子里,把他卖了。
还有那位领养他,却总是家暴的那位alpha,也会把他给卖了用来抵债。
屋里漆黑一片,苏秋怕得红了眼睛,甚至呼吸不了,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缓慢地呼吸着,想着该怎么办。
去道歉吗?
他现在一出去就会被欺负,那个自称自己是贵族的alpha根本不会见他。
可时间不会等他思考出什么可行的办法,一样会迎来了第二日,催着他去面对。
很快地,身体也经不住他的熬夜,omega昏睡了过去。
屋内很是安静,床上的人没有盖上班被子,发丝凌乱。
他很漂亮,很是纯良,穿着白色的睡衣,衬得肌肤更似玉一样,柔和细腻,白得让人想要触碰观赏。
身子细细薄薄的,白日里被闷住的身子在夜里才放出来。
随着他睡过去,屋内漆黑一片,外面也很安静。
床上的人蜷缩着,露出后颈,那片皮肤薄嫩白皙,微微鼓胀的腺体有些红,稍稍有一丝丝信息素从抑制贴漏了出来。
仔细闻才能闻到。
第二日,伴随着太阳升起,外面的脚步声接连不断。
他身上没有露出一点皮肤,有些宽松的衬衫扣子仔细扣上,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又遮住他的眉眼,长发遮住他的后颈,柔顺地披散在肩上。
路上,苏秋微微低垂着头,不敢露出自己的眼睛,浑身上下透着沉迷乏味的气息,在学校里既显眼又不显眼。
毕竟这是所贵族学院,大部分的人都竭尽把自己身体展现出来,高高抬起头,浑身上下都透着自己是什么身份。
而少部分的人跟苏秋一样,是特招生,靠着成绩进来,同时又是omega的身份。
等他走到去大厅的必经处,随着他的眼镜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