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
好在信息素足够多, omega只能退而求其次,意识到她不是一个包容的伴侣,也接受了alpha的冷淡。
盯着床榻上几乎不设防摊开衣裳的人,看上去乖得跟兔子一样,薛伊莫名觉得燥热,抬手扯了扯领口。
“不上来睡觉吗?”他又问道,声音很细,软得没有脾气一样。
明明前几日,还怂得跟窝囊废一样,不敢看人,胆小怕事,在别人眼里甚至还是一个恶毒虚荣冷血自私自利的omega。
现在却单纯得跟白纸一样,任人拿捏。
她闻着他溢散出来的信息素,喉咙越发干渴,心脏也莫名跳得很快,血液滚烫沸腾起来,连带着身上发烫。
易感期提前了。
alpha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这一点,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快退出屋内关紧屋门。
床上的人见那抹灯光消失,费力地撑着手坐起来,眼泪没有预兆地落下来。
没有omega会接受自己的alpha不喜欢自己,天生所具有的服从让omega无法接受这一点。
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本应该被呵护,被宠爱。
他凭借本能地流泪,凭借本能去委屈,却不敢发脾气,害怕自己被赶出去。
屋内昏暗下来,苏秋抓着被褥的手指慢慢蜷缩着,内心的胆怯让他停留在那不敢动弹。
信息素随着alpha的离开而淡去了许多。
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呢?为什么不说话呢?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吗?苏秋有些难受,眼睛看着屋内陌生的一切,开始害怕起来。
他踌躇了几分钟,慢慢从床上下来,想要去寻找自己的alpha。
门打开后,他这才开始打量屋内是怎么样的。
他稍稍愣了一下,四周是如此的陌生,身体内爬升起来的胆怯让他停在原地。
接着,苏秋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微微抿唇,咽了咽口水,眼底出现渴望。
顺着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他慢慢走过去,门没有锁,一打开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衬衫解开的alpha。
地上的抑制剂是空的,alpha微微偏头,脖颈处的青筋很是明显。
他贪婪地盯着她的后颈,在alpha的目光下慢慢靠近。
那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让人害怕,他害怕地打抖,还是慢慢走过去。
薛伊慢慢坐直身子,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突然觉得有些荒谬。
认识没两天,说话也没说过一句话,现在她就把人往家里带,甚至标记了他。
什么伴侣。
alpha伸手将他拉了过来,漆黑的瞳孔像野兽的竖瞳一般,毫无温情,面容冷冰冰的,而握住omega的掌腹却无比灼热。
苏秋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凝滞,僵着身子坐在她的腿上,柔软的手臂落在alpha的掌心。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她的名字,茫然地盯着她。
为什么呢?
随着alpha慢慢低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苏秋颤抖了一下,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
“抱歉……”苏秋的声音有些慌张。
薛伊轻轻嗅了嗅他后颈的腺体,那里什么都没有贴,信息素毫不遮掩地冒出来,把房间各处都沾满。
苏秋又立刻说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现在坐在alpha的腿上。
薛伊轻轻眯了眯眼睛,指腹慢慢摩挲着腺体的四周,那里泛红一片,透着甜味。
alpha虽然保守,但是对于情人这种事情并不排斥。
怀中的omega显然不能当作是伴侣。
“我不知道……”苏秋的身子抖了抖,想离开,却发现被alpha握住了腰身。
“我该走了。”
听到这个,薛伊突然笑了笑,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
再没有常识的omega也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出去的下场只有死亡。
她还没有刻薄冷血到这种地步。
薛伊的鼻尖触碰到腺体,苏秋吓得身体往后挪,双手触碰到alpha的腹部。
他骤然红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不能标记的。”
薛伊拨开他的碎发,盯着他这副胆小害怕的模样没有说话。
下面坐着的让他如坐针毡,挪也不敢挪,生怕被易感期的alpha就地按在沙发上,没了清白。
会完蛋的。
即便没有被终身标记,那种也有可能会怀孕。
而眼前冷冰冰的alpha显然有这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