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啊?"他又想起了四叔在礼堂对他说的话,四叔让他别对无法掌控的东西用感情。池绿先是看了看沈序秋的眼色,确定他不会反感什么才点头:“认识的。”“一起吃个宵夜。“沈序秋一向做主惯了,这会也是通知般告诉两人,又问池绿:“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
于是三人坐上了同一辆黑色轿车。
车内气氛有些诡异,池绿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一--她莫名其妙坐在了中间。
左边是沈序秋,悠哉地翘着二郎腿,仰着后颈闭目养神,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在他宁静的眉眼跳动,右边是沈聿初,时不时礼貌地对池绿笑笑,询问她和四叔是什么关系。
池绿如实回答,她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莫名有点煎熬。去的是一家私人会所,包厢名叫庄升晓月,起一些看似高雅实则无任何意义的名字彷佛能提高会所身价一样。
入座后,沈序秋没问另外两人想吃什么,直接让服务生按照以前的口味上菜,想到什么,又让服务员不用上鱼类菜肴。池绿听见这话,心里头有些温润一-一小叔记得她鱼类过敏。刚才在车里一路过来,沈序秋从他们的对话里面大概也听明白了一--原来是沈聿初单相思,人家女孩对他毫无意思。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少年少女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但般配的人多了去。大理石圆桌,位置很空。
池绿还是在中间,不过她左右椅子都是空的。菜肴上来之前池绿出去了一趟,她问服务员店里有没有蛋糕,他们店里没有蛋糕,但是旁边商场就有一家蛋糕店。池绿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过去买了个小蛋糕。
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她现在肯定没有时间回星月湾做蛋糕,只能买现成的。
她把蛋糕给服务员让他们上菜时顺便端上来。做完一切回到包厢,她有些气喘吁吁。
沈聿初见她发鬓流着细汗,给她递了抽纸问她干嘛去了。池绿笑笑没说话,偷偷瞥了小叔一眼,他正低头把玩着打火机。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把蛋糕端上,沈序秋把玩着打火机的手一顿,盯着面前的青提蛋糕,眼里没有任何感动和惊喜,只是生冷地瞧着,淡然地睨向池绿:“刚刚是去买蛋糕?”
池绿点头:“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不知你有没有吃蛋糕,不吃也没关系,主要是许愿,不需要也没关系。我的意思是生日就是要有蛋糕。”“四叔生日?“沈聿初有些惊讶:“四叔生日是今天吗?不是8月吗?”沈宅的人都是给沈序秋过8月8日的生日,从来没听说过1月生日。沈序秋把打火机往案面一扔,语气风轻云淡:“我不过生日。”“把蛋糕撤了。”
小叔略微嫌弃的语气让池绿以为自己做错事了,没敢说话,服务员非常懂眼色地把蛋糕撤走。
没有了上菜的碗筷碰撞声,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池绿的好心情被沈序秋的阴晴不定破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叔说他不过生日,也不知道为什么沈聿初说小叔生日是在8月8日。她明明记得是元旦。
也许小叔不是不过生日,是不想她给他过生日。池绿有些郁闷,没注意到她旁边有两个杯子,其中一杯白的是酒,另一杯是柠檬水。
一口下去有点辛辣,她差点吐出来,但由于她爱惜粮食的传统美德,哪怕辣到口腔和肺部也硬生生咽下,甚至拿起温酒壶又往杯子里到了一杯。“池绿,你酒量很好吗?"沈聿初怕她喝醉。池绿这会已经有点头晕脑胀,看人都是两个影子。她胃里彷佛有一团火在烧,又吃了两口菜,烧心的感觉依旧没缓解。看向沈序秋,起身后跌跌撞撞坐在他大腿:“小叔。”沈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