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合一下,接受彼此。
为了让周行简认她这个妹妹,温初禾做了不少努力。
当周行简真的认了她这个妹妹后,他们忽然没再提结婚的事情了,甚至后来还分手了。
“妈妈,你跟周叔叔——”还是没忍住,温初禾视线定在妈妈手上的素圈戒指上,试探性地问出口。
那戒指,她记事起妈妈就一直戴着。
是她的亲生爸爸送的。
妈妈面前,她一直乖巧听话的女儿,爸爸去世后,妈妈很伤心,她负责给妈妈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很少有情绪外露,也很少闹脾气。她爱妈妈,不希望自己是妈妈的负担,有时候温初禾会想,那是真实的她吗?
女人忽然用戴戒指的手揉了下太阳穴,又侧头在她眉头吻了下,道:“快去睡吧。”
温初禾撒娇:“妈妈,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软磨硬泡下,妈妈终于答应了,她让温初禾先去,她蹦蹦跳跳地去了。
进入房间,她又陷入沉思。
毫无疑问,妈妈是美丽的,每天在剧组风吹日晒也没磨去她的出众的气质,她记得有一次她去剧组看妈妈时,一个演员没到,导演提议让她妈妈代替。
她温和美丽又识趣,到底因为什么跟周叔叔分手呢。
当年刚搬进周家的时候,她是一个带娃的单亲母亲,跟周家天壤之别地位悬殊,那时她只知道妈妈很爱周叔叔,周叔叔也很爱她。
关于妈妈,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谁没有秘密呢。
跟周行简的关系,也是秘密。
温听兰的视线跟随女儿的身影飘到卧室门口,她揉揉眉心,疲惫涌上心头。
忙碌,但是充实。
把女儿放在周家,她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周才良跟她说过的话历历在耳,如今,两个孩子关系融洽,跟亲兄妹没什么两样,父母分手不能影响到孩子。
但有些东西,说破了就回不到最初了。
第二天晚上妈妈离开北城,温初禾送她去机场。
妈妈走后,她又回了公寓待了会,直到周行简来接她。
送走妈妈,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洗完澡躺在床上,魂不守舍。
*
周行简在房间里等了两个小时,都没等到某人承诺的“一起睡”约定兑现。
他早就洗干净躺在床上,等着她主动过来。
她当然记得跟周行简的约定,但不愿动弹,希望他已经忘掉,讨厌周行简,明明知道妈妈离开她心情会不好,他还这样逼迫他。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会给她发消息,催促她过去。
然而没有。
温初禾惴惴不安起来。
要她自己过去?
她才不要。
片刻后,她理所应当地钻进被窝,就当车上那番话不存在。
没安静几分钟,敲门声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如恶魔的低语。
温初禾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外面有节奏的敲门声,吓得从床上弹跳下来,拉开门后把他扯进来,紧张地左右张望,确保没人发现。
她关上门,压低声音:“都说了不要敲那么大声。”
瞧着她一脸紧张生气的模样,周行简只觉得可爱,伸手摸了下她鼓起的小脸。
第二次上手时,温初禾躲开,朝里面走,她刚坐下,就开始扯谎:“我妈妈今天要过来跟我一起睡”
男人愣了下,坐在她身边,看穿谎言,笑了声,顺势躺在她腿上:“你骗鬼呢。”
她送她妈妈的时候,他一直在后面跟着。
“对,你就是鬼,男鬼。”温初禾推搡他,让他起来,然而男人恍若未闻地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称呼。
“来,亲男鬼一口。”
“你是不是有病。”
“对。”
温初禾:“……”
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无论怎么捶打,他都坦然接受,甚至越骂他越爽,温初禾彻底认为他有病。
男人睁开眼睛,深邃瞳孔望不到底,多看一眼就要坠入,温初禾别开视线,不得不承认他好看得不可方物。
的确是天资绝色,要是不疯就更好了。
他喉结滚动,声线低哑,提醒她:“今晚一起睡,你说的。”
这死鬼,记性怎么这么好。
“那是因为你在车上威胁我。”温初禾非常没有底气地反驳。
“哦。”
温初禾心脏提到嗓子眼。
果然,他下一句。
“那我现在是不是也可以威胁你,不一起睡,我就出去公开我们的关系。”
这威胁,屡试不爽。
偏偏温初禾还就吃这一套,她不想公开惹没必要的麻烦,然而周行简每天都想昭告天下。
要不是她压着,路边的狗都知道他和她单方面在一起了。
“你不能这样。”温初禾试图唤醒他不知有没有残存的理智,“你爸爸说我是干女儿。”
“你忘了吗,妹妹。我们第一次时,你是怎么说的。”周行简一提到“妹妹”两个字,温初禾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第一次。
温初禾记忆里,那是周行简还在致力于伪